第二十五章：中城
哥谭机场 怀特.韦恩的身边围着一群跟他年纪差不多大的孩子，叽叽喳喳说着什么。 就算都是富贵人家的子女，在这个年龄段还是免不了有些孩子气，一想到能够脱离父母的监视，出去自由自在的玩，都有些兴奋。 就在他的不远处，赛琳娜正一个人坐在角落里，颇有些不合群的模样。 怀特.韦恩推开人群，朝着女孩走了过去。 “怎么了。” “没事。” 赛琳娜捋了捋额头的碎发，轻声说道。 她的脸色苍白的看向窗外正在起落的客机，勉强的笑了笑。 正在怀特韦恩想要再说些什么的时候，远处的布鲁斯一边招着手，一边喊道：“快过来，怀特，快过来，我们UNO就差你一个了，快来。” 怀特给了赛琳娜一个满是歉意的微笑，慢步走了过去，加入了游戏当中。 私人飞机的陈列总是格外豪华，本应容纳数百人的飞机，就只有十几个孩子以及两个带队老师，空荡的飞机让人不免感觉有些孤寂。 怀特.韦恩靠在椅子上，他旁边的孩子们在玩着一款名为<狼人杀>的桌游，看起来不亦乐乎。 跟他一样不合群的还有赛琳娜。 在飞机起飞之后，赛琳娜的状态就有些糟糕，她紧闭着双眼，身形微微的颤抖。 “你有高空恐惧症么。” 怀特.韦恩走了过去，这毕竟是自己名义上未来的妻子，适当的关心还是有必要的。 就算是看在法尔内克家钱的份上，他也觉得自己该问一句。 赛琳娜没有说话，只是微微的摇了摇头。 她才没有什么高空恐惧症，她只是在害怕。 在这次游学开始之前，她就心神不宁，一定会有什么糟糕的事情发生。 而上次她有这种预感，还是父母死的前一天。 “没事的。” 怀特.韦恩脱下了自己的黑色外套，盖在了女孩的身上。 他没有多想，只当是赛琳娜有些不适应。 至于会不会遇到危险，他从未想过。 现在大概是美利坚最为安全的年代了。 那个穿红披风的家伙还在农场当中当自己的乡下小子，至于什么海王，神奇女侠，那更是遥遥无期，没有他们，那些反派们自然也不存在。 著名的生物学家，超人类研究学家杜芬舒斯.伊利塔曾经提出过一个超人类理论。 她针对美利坚正义协会以及相关的超自然事件，得出了一个惊人的结论。 超级反派的出现是因为超级英雄。 超级反派与超级英雄的关系并不像是恶棍与警察一般，恶棍的存在与警察没有直接关系。 但是只要存在着超级英雄，他们的“宿敌”就会如雨后春笋一般，一个接一个的以各种意外的形式出现。 而就在这个理论提出之后，随着正义协会的隐退，那些超级反派们也一个接一个的消失了。 怀特韦恩闭着双眼缓解着这些天来的疲惫。 因为突如其来的游学，让他很多事情都没来得及处理。 有无数证据表明，那艘停靠在哥谭深港的密苏里号与人口走私有关。 而阿卡姆地下的那个实验室他也没来得及跟父亲讨论。 至于鱼妈跟马罗尼到底能不能将哥谭地下势力搞定，他倒是毫不担心。 扯着韦恩集团的虎皮当大旗，就算是只猪都能让哥谭的地下势力进入了一个稳定期。 想着想着，怀特.韦恩靠着沙发睡着了。 中城 巴里.艾伦呆在自己的房间内颇为怏怏不乐，因为他们家今天要住进一个名字叫做怀特.韦恩的男孩。 据说还是什么富家子弟，来中城游学的。 “巴里，要跟我一起去机场接人么。” 父亲的喊声从楼下传来。 “不去。” 巴里将身子探出窗户，没好气的喊道。 他最讨厌那些有钱人家的孩子了，在学校里，他就一直是他们校园霸凌的对象。 发动机发动的声音响起，伴随着一阵轰鸣声，黑色的福特轿车宛如一匹郡马，消失在天际。 年幼的巴里看着父亲的背影，满是羡慕。 他从未如此渴望长大，长大后就能够甩开那些该死的家伙了吧。 某条时间线 一身机械装甲的二代钢骨女站在孤独堡垒的智脑前，而她的身边则是正义联盟仅存的最后一名成员“命运博士”，布鲁斯.韦恩。 “再给我点时间，如果是维克多在这里，一定能将科技跟魔法进行完美融合的。” 钢骨女的声音有些低沉，达克赛德的入侵导致了整个地球成为了天启星的养料，而地球上仅存的超级英雄与超级反派们在正义联盟最后一名成员命运博士的带领下苟延残喘着。 闪电侠“巴里.艾伦”成为了天启星战队的能量来源。 钢骨“维克托”被改造成了人工智能。 而绿箭侠，海王，神奇女侠等一众超级英雄早就在类魔大军的围攻下死无全尸。 只有他，命运博士，布鲁斯.韦恩依靠着氪星之子，在超人自我牺牲，成为孤独堡垒的能量来源之后，带领着仅存的战士们进行着抵抗。 “还需要几分钟。” “五分钟，我还需要五分钟。” 钢骨女斩钉截铁的说道。 她现在已经在进行超负荷运转了，而在这五分钟之后，跨时空交流即将完成，而他的生命也将走向尽头。 她不是什么好人，要是在漫画里绝对是人人喊打的反派龙套，而也就是她这个恶贯满盈的家伙在钢骨牺牲之后，撑起了正义联盟的最后一道防线，与被改造的钢骨，在网络上完成了一次又一次的厮杀。 孤独堡垒的大门已经被轰击的破烂不堪，隐隐有要被冲破的痕迹。 而站在门口不远处的众人们早已经严阵以待。 年轻的沙赞，只剩一只胳膊的寒冰队长，被进行机械化改造的贝恩，以及吹着口哨一副满不在乎的哈利.奎因。 猛然间“hong”的一声巨响，坚不可摧的孤独堡垒也难以挡住类魔大军夜以继日的进攻，氪星之子的家彻底毁于一旦。 命运博士看向眼前的智脑，似乎外界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替我告诉怀特，我爱他。” 说完，他瘦弱的身躯拔地而起，漂浮在空中，以他为圆心，整个孤独堡垒当中瞬间充满了金色光芒，仿若神明。 他冷峻的眼神扫过四周，而他扫过的地方所有的类魔瞬间灰飞烟灭。 本来节节抵抗的众人也终于松了口气。 “除了拉托尼亚之外所有人全部撤走。” 一声令下。 没有人提出任何质疑，令行禁止这个词已经刻在了他们的大脑当中，当然这是血的教训教给他们的第一课。 随着抵抗军的撤出，整个孤独堡垒内部就只剩下钢骨女以及命运博士两人，而源源不断的类魔大军还顺着传送门不断的赶来，宛如过境的蝗虫一般，遮天蔽日。 “委屈你了，孩子，要陪我这个老家伙一起去死了。” 布鲁斯.韦恩轻声说道。 “那么多人想跟您一起去死，还没机会呢。” 钢骨女强颜欢笑，没人喜欢死亡，当然她也不喜欢。 但是能够跟布鲁斯.韦恩这样的英雄死在一起，她暗淡的人生也就值得了。 未来，如果还有未来的话，人类的历史书上一定会将布鲁斯的故事大书特书。 而她一个小偷的女儿，一个罪无可恕的犯罪分子，也将与眼前这个光辉而又伟大的男人站在一起，接受洗礼。 这样看来，就算是死，似乎也没那么可怕。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大屏幕上的“connected”让钢骨女松了一口气，成功的喜悦甚至让她忘记了大脑的疼痛，让她忘记了她正在经历该死的自我毁灭，让她忘记了类魔大军已经又一次来到了孤独堡垒。 “布鲁斯。” 女孩的眼中逐渐失神，她强撑着想要看清楚眼前男人的模样。 布鲁斯韦恩，脱下面具，露出了曾经让哥谭无数少女追捧与痴狂的面容。 钢骨女的眼中似乎多了几分光，那眼神当中仿佛有着女儿对于父亲的仰慕，有着少女对于大叔的倾慕，也有着女人对男人毫不掩饰的爱慕。 “就算去地狱的路上，我也会陪着你的。” 布鲁斯.韦恩轻声说道，合上了女孩的双眼。 死亡，对他来说已经麻木了。 他对此感到厌倦了，他为曾经的爱人猫女收敛过尸体，为曾经战友绿灯侠收敛过尸体，挚友克拉克的躯体现在还冰冻在孤独堡垒的最下方，而今天，谁能为他收敛尸体呢。 他走到大屏幕前，对着麦克风轻声说道。 “怀特，他们去找你了，保护好自己，还有，我爱你。” 话音刚落，破空声传来，利斧与他擦肩而过，划过他的耳边。 “荒原狼，你该死了。” 回应布鲁斯的只有凶残的嘶吼声。 大战一触即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