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9章 紧紧地抱住他
石墨晨没有开口说话,只是眼睛缓缓眯起,就在一道寒光凛过时咋然睁开,“她?” 一个字,轻咦中带着漠然下的冷嘲。 “墨晨,在感情方面,女孩子的心思总是要敏感一些的。”于默秋开口,“尤其,不要小看一个小女孩。” “哦?”石墨晨轻笑,只是冷得就连电话那边的于默秋都能感受到,“那又如何?” 那又如何? 于默秋只觉得脑壳更疼了。 和石墨晨这货做兄弟,真的是累死都只能怪自己当初犯贱,上杆子贴上去…… “墨晨,她是我妹妹,我唯一的亲人。”于默秋只能如此说。 石墨晨目光落在前方,西雅图的夜已经很深了,街道上很安静,透着一股诡谲下的寂静。 “我有底线,你知道的。”石墨晨过了好一会儿,才缓缓开口。 于默秋沉叹一声,“我有底了。”顿了顿,他又说道,“虽然感情的事情不能控制,可……墨晨,你和唐笙,我不看好。” “那就只能走着看了。”石墨晨只觉得心脏拧着疼了下。 他没有隐瞒于默秋,那是因为,他将他当做兄弟。 哪怕,外人都不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封景遇那人比他爸要小心谨慎多了,做事也更加毒辣,要是一旦确定,你一定会陷入两难的境地。”于默秋觉得,作为兄弟,哪怕明明知道事件发展估计不可逆,可还是 要提醒一下,“最后,要如何收场?” 石墨晨沉默了,又过了好一会儿,才缓缓开口:“事情有两面,做最坏的打算,走当前想去走的路。” “你这样说,我也就不多说了。”于默秋轻叹一声,“挂了。” “嗯。”石墨晨应了声,也挂了电话。 许是晚上太过甜蜜,那种牵手的感觉让他贪恋…… 许是,那天旧书店的吻,让他这几天魂牵梦绕,总是念头里挥不去唐笙娇俏的样子。 此刻,于默秋的话,成了最戳心的那把刀,让他难受。 摊手的想要彻底放松自己,突然,手碰到了什么? 石墨晨偏头,就见唐笙的手包在车座角角上。 他看着,有那么一瞬间的恍惚。 “回刚刚的酒店。”石墨晨突然开口。 乔雨从后视镜睨了眼,应了声,“是!” 明早就要见了,其实,手包明早唐笙再拿也是一样的。 可是,这刻,心里那股想要见她,想要抱她的感觉,强烈的让他不受自控。 是因为于默秋的话……害怕了吗? …… ‘哗啦啦’的花洒声中,带着欢快的哼歌的声音让氤氲了水雾的浴室,因为雾气,变得梦幻。 透着朦胧下的美好幻想,就好似让灵魂置于了仙境之中,那种感觉…… 唐笙闭了眼睛,任由着水冲刷着脸部,那嘴角,已然扬到了最大。 “呵呵,呵呵……”唐笙呡着嘴在笑着,傻乎乎的样子,却让整个空气里都弥漫了欢乐。 旧书店亲了,今天还牵手散步……嗯,不同之前的散步,今天的散步,有点儿甜。 “嘿嘿……噗,咳咳咳咳!” 唐笙那一瞬间忘记了脸还在花洒下,咧嘴一笑,水一下子进了嘴的同时,鼻子吸了下,顿时被呛到。 唐笙急忙将脸挪出花洒的同时,手胡乱的蹭了把脸,顺势就去拿一旁的毛巾打算擦。 可伸出去的手上那被水冲淡的一抹红,顿时染了视线。 唐笙收回手,本能的有些抗拒的抹了把鼻子,再拿到眼前…… 又流鼻血了! 猛然间,腹部仿佛有什么东西绞痛了下,那一下,顿时,让本身就湿漉漉的唐笙,顿觉得好似又溢出了一层汗。 “唔!” 唐笙难受的捂着肚子,忍了忍,也顾不上擦身上的水,拿过浴袍穿上后,顺手抽了纸塞进了鼻孔,急忙出了浴室找手包,想要拿药。 可找了一圈,才突然发现,她下车的时候光顾脑子里想着美好未来了,包落在石墨晨车上了。唐笙只觉得有股天旋地转的感觉在瞬间袭来,她撑着一旁的桌子咬着牙,努力的想要和那阵子昏眩感抵抗,视线也是幻影重重的落在了放在明明不远,却又有些距离的玄 关行李箱处。 好难受…… 唐笙身体开始发软,她只觉得仿佛呼吸都变得十分艰难。 腹部的那种绞痛,相较于之前,仿佛感受的越发明显。 她……到底怎么了? 唐笙猛然鼻子一酸,眼泪就不受控制的流了下来。 也不知道是因为那又一下的疼痛,还是因为,明明想要放弃过去重新开始,明明今天晚上那么幸福,可好像她的身体却出现了根本查不出的问题下的委屈。 那种委屈,就好似她不配快乐一般,让她无助。 唐笙大口大口的喘息着,就在感觉那种晕眩感微微消失的时候,她咬着牙,扶着一旁可扶的东西,蹭着步子,往行李箱走去…… 她不想这样,她才刚刚放下对爸爸的执着,她才刚刚想要为了石墨晨而努力不去想过去。 唐笙吸吸鼻子,红红的眼眶,透着坚韧下的抵抗。 终于,唐笙走到了行李箱处,她手无力的扒拉出一个盒子,一边儿喘着粗气儿,一边儿拿了药塞到了嘴里。 ‘叮咚!’ 门铃的声音在唐笙吃了药,仿佛稍稍缓解了那么一丝的时候传来…… 唐笙看了眼近在咫尺的门,有些艰难的吞咽了下,不知道这会儿了是谁? ‘叮咚!’ 又一声门铃声传来。 唐笙长长的呼吸了下,撑着一旁置物台起身。 她也没有当即开门,先是从猫眼上看了下是谁? 见是石墨晨,唐笙那一瞬间,情绪顿时五味杂陈…… 有委屈,有欣喜,有想要依赖,有软弱……仿佛,这个人的出现,将她所有的坚强和死撑都给赶走了。 开门! “笙……”石墨晨开口的话还没有说,身上一股湿气的唐笙,已然扑进了他怀里,紧紧地搂着他的腰,将脸深深地埋入了他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