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诡异老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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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雾盘踞在天空,一道残阳正在缓慢的落入地平线。 一家四口回到镇子上,已临近傍晚 赵娥和孟广鸿去摊子上收拾东西,孟长笙则拉着孟茹霜在镇子上溜达。 龙阳镇就坐落在平山县北侧,这边相当于县城周边的城中村,从龙阳镇步行到平山县衙门也就半个小时左右。 孟长笙漫步在古色古香的城镇街道上,两侧摆摊叫卖的商品令人目不暇接。 可能是肚子太饿的缘故,看到小摊上卖吃食零嘴儿的,就忍不住多瞅两眼。 不过相对于现代城市里琳琅满目的美食行业,古代在吃的上面就要单调无味许多。 第一桶金也许能从“吃”上着手。 孟长笙心里想着,回家好生琢磨一番。 “大姐,糖葫芦糖葫芦,我要吃要吃!” 小胖墩高分贝的吼了一嗓门,一双小肥脚在地上跺出“蹬蹬蹬”的响声,把沉浸在赚大钱中的孟长笙拉回残酷的现实。 她看了孟茹霜一眼,小胖墩眼睛放光的盯着前方。 孟长笙随即看去,不远处,一个年迈的老爷子举着一个稻草编制的草靶子,上面零零散散插着几串糖葫芦。 孟长笙从袖子里摸出两枚铜钱,蹙眉瞅了一眼。 这两枚铜钱是孟广鸿收的油饼钱,刚刚趁着赵娥不注意,偷偷塞给她的。 不知道古代的糖葫芦多少钱一串? “茹霜,乖乖站在这儿等着我。” 孟茹霜此刻大眼睛里只有糖葫芦,连连点头。 交代一句,孟长笙径直朝那卖糖葫芦的老大爷走过去。 临近后发现,老爷子似乎是个瞎子。 “小姑娘,要买糖葫芦吗?” 孟长笙微微挑眉,伸手在老爷子眼前晃了晃,那双枯井般的眼睛一动不动,眼球无光,明显患有眼疾。 “您怎么知道我是个姑娘?” 老爷子呵呵一笑:“老头子我眼虽瞎了,嗅觉却灵敏异常,女子与男子的气味儿是大不相同的,姑娘走近时老夫便嗅到一股淡淡的清香之气,便断定你是一位少女。” 竟然能靠鼻子嗅出男女?厉害了。 孟长笙打量了老人一眼。 他穿着灰色破旧短款棉衣,下身穿着黑色裹脚踝长裤,一头灰白长发乱糟糟的盘着一个发髻,斜插着一根雕刻着粗糙云纹的桃木簪子。 整个人给人一种沧桑落魄之感。 不知为何,孟长笙总觉得这老头有些怪异,那双眼睛虽然瞎了,可盯着她时会让人浑身不自在。 茹霜还等着她呢,买完赶紧走…… “这糖葫芦多少钱?” “两文钱一串。” 这么贵? 她听赵娥说,油饼一文钱两个,茶汤一文钱满满一大碗,这可是一个成年男子一顿饭的量啊。 糖葫芦在古代竟然是奢侈品? 想到此,孟长笙心里自嘲的笑了笑。 前世的她衣食无忧,没想到这一世竟然因为买一串糖葫芦发愁。 穷的滋味儿真不好受。 不过,既然答应了茹霜,她咬咬牙,把自己手里仅有的两文钱递出去。 老爷子伸出枯瘦如柴的手来拿。 孟长笙心里狐疑,这老爷子不会是装瞎的吧? 倏然,那只布满皱褶的手触碰到孟长笙的手心时,没有去拿两枚铜钱,反而一把握住了孟长笙的手。 粗糙的拇指在她手心里来回摸索。 孟长笙吓了一跳。 “你干嘛?放手!” 孟长笙下意识想收回自己的手,可对方的力气却大的出奇。 在旁人看来,一个老头子大庭广众之下抓着一个小姑娘的手摸来摸去,绝对老色痞一枚。 约莫几个呼吸间,老爷子松开了手。 雪白的手腕上留下一道浅色抓痕。 老爷子脸上恢复笑意,不慌不忙道:“老夫擅长摸骨算命之术,刚刚拿钱时无意中触碰了姑娘的手纹,发现有些异像,便好奇的帮姑娘摸了一把骨。” 信你个鬼,你这老头子坏的很。 “哦?你算出什么了?” 你要是能算出本姑娘是异世穿越而来的高级灵魂,那就算你赢了。 老头子收起了嘴角的笑意,表情突然变得严肃起来。 “姑娘,老夫算出你最近会有一场灭顶的牢狱之灾啊!” 呸呸呸! 是不是还想说,想要消除业力,需要拿出点香火钱消灾解难? 算命骗子的计量真是恒古不变。 孟长笙装出一副受到惊吓的神情:“那……那怎么办啊?” 老爷子一只手装腔作势的摆弄了一阵儿。 “到是有一个破解的办法。” 他的手伸进领口摸索了一阵儿,从里面摸出一张护身符递给孟长笙。 孟长笙伸手去拿,老爷子又把手缩了回去,道:“三日之后卯时一刻,等第一声鸡鸣之时,打开这张护身符,里面自会有消除灾运的办法。” “小姑娘,不满以上条件若随意打开这护身符,后果不堪设想。” 虽说眼前这老头儿十有八九就是个江湖骗子。 不过人性就是这样,就算知道对方满嘴跑火车,可如果这个人说了一些诅咒你的话,你还是会不由自主往心里去。 孟长笙不悦的对着老爷子应了一声,接了护身符塞到袖带里。 拿着糖葫芦走回孟茹霜跟前。 小胖墩昂着圆滚滚的脑袋,一双黑葡萄般璀璨的大眼睛眨巴着,痴痴盯着孟长笙手里那串糖葫芦。 孟长笙突然想到,那老头似乎没收糖葫芦的钱。 转身朝老爷子刚刚待过的地方看去,早已不见对方的踪影。 背脊莫名窜起一股寒意。 拉着孟茹霜就朝自家摊子的方向跑去。 * 孟长笙回到油饼摊子前,打远就听到赵娥扯着嗓子的哭喊声。 她瘫坐在地上,摆摊的家当全都被砸了,歪七扭八的碎木块散落一地。 孟广鸿站在旁边,面色沉重,眼底憋着怒火。 “欺人太甚,我这就去县衙击鼓鸣冤,势必要让那姓张的给我个说法。” 临边摊主劝慰道: “广鸿啊,你听我一句劝,整个龙阳镇都是张万里的管辖势力,此人是个睚眦必报的小人,他派人前来砸了你的摊子就是要让你在这龙阳镇待不下去,而且,张万里和那刘知县关系匪浅,你就算跑去县衙击鼓鸣冤也讨不到什么说法,胳膊拧不过大腿,为了一家老小的安全,我看你还是算了吧。” 孟广鸿双拳紧握,一口怒火憋在胸口难以宣泄。 其实他也很清楚,张员外和刘县令是一丘之貉。 这件事儿,他根本无处伸冤去。 一腔愤怒最后只能化作无奈的叹息。 摊子被砸了,孟家的经济来源就断了。 得罪了张万里,龙阳镇这边是待不下去了。 孟长笙预感到,接下来的孟家将面临前所未有的经济危机。 前世她出身书香门第,自出生起,就不曾为自己的生活发愁,才得以全身心投入到自己热爱的科研中。 来到这个破地方,孟长笙第一次因为“穷”产生了深深的焦虑。 却也激发了她内心赚钱的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