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白雪公主的恶毒继母(15)
曲妗也知道目前看来是没有办法反驳了,只好不情不愿地一边拎起裙摆,一边将手交到白雪手中,然后在她的的帮助下上了马背。 她完全没料到这次出行女眷也要骑马,所以跟所有贵族小姐一样穿得是繁琐复杂的长裙,她只能侧着身子坐在马背上,然后通过抓住缰绳以及被白雪搂住腰身来固定住身形。 看着白雪公主与王后骑马离开的方向,维维安朝暗处使了个眼色,几十名黑衣人就紧紧跟了上去。 ** 曲妗满脸冷漠地看着周围的景色不断倒退。 白雪轻轻开口:“母后,您会射箭吗?” 几乎不假思索的,被他半揽在怀里的王后就冷然回复:“不会。” “那母后想学吗?” “不。” 又再次得到肯定的回答,白雪不由想起她穿着繁琐复杂的宫廷裙,然后画着精致的妆容与漂亮的发冠,像个华孔雀似的拿着折扇在人群中央自信的模样,他轻笑一声。 目前来看,还真是一个除了爱美,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的家伙。 这次狩猎的前三名有丰富的奖品。 但曲妗和白雪显然都对这个奖品没有需求,一路上都是骑着马慢悠悠的乱晃,白雪后背挂的箭筒简直是个摆设,慢慢的,天色居然阴沉起来,下起小雨。 怎么回事? 根据巫师的占卜,今天可是晴天,所以国王陛下才会选定今日开启狩猎。 但这对于其他人来说是扫兴的行为,但在曲妗看来却是可喜可贺。 她微微颌首就让白雪调转马头,返回营帐。 可就在这时,几十名黑衣人突然从暗处一跃而出,各个都手握武器,将他们的马团团围在中间。 因为他们的突然出现,曲妗吓了一跳,但随后就强行冷静起来:“诸位阁下拦住我们有何贵干。” 言罢,她还悄悄抓住白雪的手,低声安慰:“没事的,放心。” 白雪看了看被抓住的手,有些不自在的偏过头去。 那些黑衣人带着大斗篷,看不起面容,其中一位缓缓拔出剑,道:“王后,您可千万不要怪罪我们的行为,我们也只是奉命行事。” 说完,便一齐冲了上来。 白雪连忙抓紧缰绳,马便一跃而起,从黑衣人的头顶掠过,朝森林深处跑去,那些黑衣人也紧追不舍,各个都杀气凛凛。 雨越下越大,隐有暴雨的趋势。 那些黑衣人见白马已经冲进深林深处后,他们便收了武器、转身离开回去复命。 ** 营帐。 最大的帐篷里,正面对面坐着两人。 一位是国王,一位则是女巫师。 突然,一名带着黑色斗篷的黑衣人首领出现在帐篷里,朝这二人下跪:“国王陛下,巫师大人,任务已完成,王后与公主已被逼进陷阱。” 女巫师笑得很是美艳:“你做的很好,下去吧。” 等黑衣人下去后,女巫师给国王递了颗葡萄。看着张嘴吃下的国王,她笑着开口:“陛下,这次先王后殿下一定可以复活成功的。” 她跟国王说,只要将拥有先王后血脉的白雪以及沉睡百年的睡美人埃琳娜王后一齐献祭,那么他们的骨灰制作成药膏涂抹在先王后的遗体上,先王后就可以得到复活。 当然,这一切都是她的谎话。 先王后都死了十年了,怎么可能还会复活成功? 但也不全是谎话,先皇后的肉体的确可以复原,也可以自由行走和说话,但前提是必须收到她比利·多拉的控制,也就是说复活后的先王后一言一行都会在她的操控下。 届时,她比利·多拉将会是这片大陆上最厉害的女人。 ** 天色渐渐漆黑。 马匹不知被什么东西绊倒,她们狼狈地摔在地上。 曲妗因为被白雪护着,所以只摔倒个胳膊,可不知为何她觉得腿可疼可疼了,疼得就跟断掉了似的。 她抬头,就瞧见白雪的左腿正磕在一块尖锐突起的石头上,那石头直接刺穿他的皮肤、带起鲜血。 曲妗不知怎的,就想起上次在玫瑰庄园里,白雪的手腕被玻璃划伤后,她的手腕也传来刺痛.... 该不会.... 看着突然打他一下,然后又捂住自己肩膀的王后,白雪面色很冷,但声音却一如既往很柔和:“母后,这么了。” 王后似乎陷入了一片惊讶中,听到他的问题,也只是非常慌乱地快速回答:“没有。” 怪不得她身上总是会莫名其妙多出来红痕,还很疼很疼,上了药也没什么效果,只能等它自己慢慢消散... 原来她和白雪之间不知为何建立起了一道莫名其妙的联系。 白雪受伤,她居然会疼? 天哪—— 这是什么魔鬼设定啊! 她最怕的就是疼了。 白雪看了看腿上的伤口,他天生感受不到疼痛,所以直接将石头从腿上拔下来,却不想那位往后的面色却更加苍白起来,她双眼通红眼泪越掉越凶:“你不要对自己这么狠。” 白雪有些微愣,他原本以为王后是肩膀受了伤而感到疼痛,却不想是在心疼他。 其实他感觉不到疼的。 但他却不想说出来,反而也学着她的样子做出一副柔弱苍白的模样:“多谢母后关心白雪。” 王后好像很委屈,擦了擦眼泪,又抬头看了看越下越大的雨后,朝白雪伸出手:“你能不能拉我起来,我太疼了....” 白雪微微抿唇,将王后的手抓住,便将她一把拉了起来。 因为施力,他腿上的伤口血流得更多了,混合着雨水几乎将裤子弄得到处都是血红色,那位王后的面色也愈发苍白,跟张白纸似的,满是脆弱,她急忙开口:“你不准动!” 白雪有些不解。 随之他就看到王后一瘸一拐地走到他身前,然后微微弯下身子:“你上来,我背你去山洞。” 她彻底确定了。 白雪受伤她真的会疼! 白雪腿上的伤太重了,几乎是她动弹一下,曲妗就感觉整条腿就跟要报废似的。 白雪微眯起眼睛打量着前面那道穿着华服很是狼狈的身影,他这一刻觉得自己看不透她,是完完全全看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