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4章当快穿遇到快穿(22)
溪爷越想越来气,抽出寒仁给的银票,呸了一口开始点钱。 数来数去也不过是800两。 hetui!!!! 这个死皮不要脸软饭硬吃、出卖感情的大渣滓! 这么多年从原主身上断断续续弄了那么多钱走——包括原主跟寒仁的爹——哔——后得的两箱赏银,全都搜刮了去。 给原主推到太子府,抠抠搜搜拿800两出来——都没有凑个整! 这世界最无耻的,莫过于连女人的皮肉钱都要搜刮的渣滓! 陈溪把寒仁的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个遍,忍一步乳腺增生,退一步卵巢囊肿,这口气不能忍! “额...在别的世界,别人抢男主你都没这么气过。”快穿女被陈溪这熊熊燃烧的怒气值震撼了。 她还以为陈溪总是漫不经心,就没有发脾气的时候呢。 “抢男人随便,动钱,不行!渣滓,吃了原主的钱,老娘让他一分不剩地给我吐回来!” 爆发了洪荒之力的溪爷杀气腾腾地出了教坊司。 管事妈妈携所有姑娘替她送行,管事妈妈哭成了泪人,拽着溪爷的胳膊一口一个好女儿舍不得,哭得如丧考妣,陈溪回抱着她,只说了一句,管事妈妈马上不哭了。 甚至还有些喜色,管事妈妈对着守在前面的寒仁行了个礼,“多谢寒大相公。” 寒仁眉头微蹙,谢什么? 却见管事妈妈俩眼冒绿光地看着他,拧着手帕的手也不自觉地掌心向上,随时做好接钱准备... “我在教坊司这么多年,承蒙妈妈照顾,现在我要走,也不好空手离去让楼里姐妹没了念想。”陈溪意思意思地暗示。 寒仁明白了,拿出一腚银子想打发了管事妈妈,还没等送出去,陈溪便在边上嚷嚷。 “翠儿,还不出来谢过大相公。” 被点名的那个三等姑娘捂着嘴不敢置信,是她吗? 寒仁脸顷刻绿了。 不过是最底层的姑娘都给银锭,这其他人... 寒仁的视线扫过其他脸上冒光跃跃欲试伸出小手手的姑娘们,还有站在最前面的管事妈妈——管事妈妈眼睛已经绿了。 “翠儿与我虽然是泛泛之交,可毕竟姐妹数十载,这也是应该的,还有红红,与我有绣花之谊,小薇就好一些了,还有...” 溪爷巴拉巴拉数了一圈,中心点就一个:最先点名的还是关系不好的,少给点“意思意思”就行,后面点到名的,可是正经老铁,少给了不行的。 当着这么多的人,寒仁又不能发作,陈溪说一个他就给一个,给了几个沉声道。 “我身上所带现银并不多——” “这还不好说吗?妈妈,都记在大相公的账上,大相公国之栋梁,这些小钱定不会放在心上——哦,我忘记还有妈妈了,待我如亲女儿的妈妈啊~~~” 陈溪颤抖着手迎向管事妈妈,管事妈妈比她还颤抖,啊~好孩子啊~现在都给到50两一个人了,到她这怎么也得100两吧? “寒大相公是给太子办事,想必太子也不会亏了寒大相公,别的也还好,妈妈这...”陈溪情深意切地看向管事妈妈,管事妈妈老泪纵横,好孩子啊!太知道心疼人了。 “少于500两,我就不出门了。” 陈溪话音刚落,管事妈妈嗷一嗓子哭出来了。 “好女儿,你就是我亲女儿啊!!!” 寒仁脸黑如墨嘴角紧抿,咬着后槽牙说了记账俩字,这才看着陈溪,可以走了吗? 陈溪心里这才痛快了些。 寒仁给太子办事,这千把两的银子借他十个胆儿也不敢跟太子要,就是要这个铁公鸡肉疼。 陈溪与妈妈再次拥抱,贴在妈妈耳边轻道,“四六分成,午后送太子府。” 妈妈点头如捣蒜,好嘞! 刚陈溪趴她耳边说要给她和楼里的姐妹坑点银钱,但是要四六分,陈溪拿大头,这些姑娘们也有钱。 这种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儿,傻子才拒绝呢。 见这管事的虽贪财却也办事儿,溪爷索性卖她个人情,又补充了句,“给寒大相公记的账,再多往上报两百两也无妨,他记不得具体有多少人,多出来的,只当是孝敬妈妈了。” 管事妈妈看陈溪更觉得这就是自己失散多年的好闺女啊,太孝顺了! 寒仁本想在路上问她这是为何,陈溪却没给他机会。 上了专属小轿后,她就扯着嗓子干嚎。 “啊~~啊~~~哦~~”哭得是前程未卜,哭得是命运更迭,哭得是身不由己...这都是溪爷自己想努力表达的。 听在轿夫和骑马跟着护送的寒仁耳朵里,还是忐忑的旋律。 当然,这些人没听过忐忑,只觉得哭丧的旋律也比这个好听。 寒仁几次想跟溪爷搭话,都被她“忐忑”回去了。 太子府距离这颇有距离,陈溪扯着嗓子干打雷不下雨嚎了一会,总算是累了,不嚎了。 寒仁脑子里挥之不去的魔性旋律,啊啊哦! 总算是压下那可怕的旋律,正待找她说事,只听轿内传来了规律的呼噜声。 寒仁的嘴角抽了抽。 这...这真是朴儿吗? 今日种种作为,像是换了个人。 若不是他不信鬼神之说,只怕以为这是让鬼上了身,今日种种反常,他只能想做是朴儿对他不满,只因他送她到太子那... 这种任性妄为的女人,竟还妄想有天可以跟他在一起。 寒仁眼里有寒光闪过,等他完成大业后,定要神不知鬼不觉地处理掉这个粗鄙的女人,无论出身还是性情,无一与他般配,竟还妄想着跟他在一起。 可如今此女还有利用价值,若她一直赌气不肯原谅他,怕是不能帮他获取想要的信息,该怎样消她的气呢。 “寒仁,寒仁,你这没良心的...” 一阵呓语从轿中传来,寒仁忙催马凑近,“朴姑娘,你是叫我吗?” “你拿走了我的银钱...” 里面的声音断断续续的,听着就像是梦话似得。 寒仁明白了。 定时她临行前,教坊司里有人对她说了什么。 这些年,他为防她脱离掌控,始终不愿让她留太多银钱,却不曾想被人说了闲话让她与自己离了心。 怪不得她在离开教坊司时,会有那般诡异举动...原来是为了钱! 寒仁眼眸暗了暗,眼前正是用她之际,既她因钱生龃龉,给她一些便是,等她没了利用价值时,再取回来也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