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梦里都是疼的
顿了顿,她换了话:“求你别碰我!……我介意!” 但凡想一想他跟那个心心念念的前任缠绵交融,她都会一阵阵的恶寒,不想让他碰。 男人低眉“盯”着她此刻的模样,满是隐忍和苦楚,反而让他不想虚度一晚。 他有多久没有回去,就有多久没有释放欲望,对一个男人来说,这是煎熬。 傅知恩感觉他根本没把她的话当一回事时,眸子里有着慌乱,有着愤怒。 可是她终究抵不过他的强势。 在他略微压低身体闯入时,她紧咬着唇却几乎哭出来。 事实证明,她确实哭了。 他要她的整个过程她都忍着尽可能不出声,可是到最后,那些隐忍都成了委屈的发泄。 一番彻底的纠缠后,她咬着沙发一角,却没能抑制抽泣的声音。 南聿庭穿了衬衫,扣子只系了一粒。 他以为可以无视她的哭泣,但是她越是哭得压抑,他整个胸腔也跟着一抽一抽的难受。 终于是狠狠拧了眉,看向她,“曾经不是求之不得,现在就这么厌恶?” 她不说话,只是缩在沙发一角。 片刻,才伸手抓过一件衣服胡乱的套着。 看着她差一点用衣服勒死自己,南聿庭脸色沉着,伸手将衣服拿了过来,随手扔到旁边。 目光所及,是她身上点点的红痕。 薄唇动了动,“去洗澡!” 她不回应,也不动。 男人安静了一会儿,把她抱起来往办公室的休息间走。 他这些天住这里,所以日常用品一应俱全,只是没有女士用的,只能将就着凑合。 把她放在浴缸里,他用淋雨。 过了个几分钟,南聿庭基本洗完,转头却发现她正低着头不断的搓着已经见红的皮肤。 就好像她是刚刚被什么恶心的人给强了一样。 男人眼神一暗。 眼看着她丝毫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啜泣也是断断续续,五官更是绷得厉害。 “你给我停下!”终究是忍不了,不顾他看不见的事情,一把扯了她狠狠搓着皮肤的手。 傅知恩抬头,目光很冷的看着他。 这样的视线,竟然让南聿庭受不了。 她看他,除了强装出来的冷淡以外,再怎么都是带着感情的。 他心头缩了一下,握着她手腕的力道紧了紧,终于是不发一言,只把她从浴缸抱出来,简单洗了一下,带到床上。 她想起来,他冷声:“躺着!” 知恩茫然的坐着,听到了他的电话在外面的办公室响着。 他像没有听到一样,自己换了衣服。 看着他出去,拿了一直响的电话进来。 不用猜,肯定是布桐要他过去陪着的吧? 可男人当着她的面直接把电话关机了,然后拿了她的手机给陈北打过去:“去拿一套她的衣服过来。” 傅知恩的头发湿了。 放下电话,南聿庭想帮她弄一下。刚伸出手,她却敏感的往旁边躲。 这样的动作,就好像他打了她一巴掌之后的恐惧,又一次狠狠击中了他的心,眉峰紧了紧。 心口轻微缩紧,也略微的懊恼。 他知道她还没从那一巴掌缓过来,这么多天好容易留出空白,他又一次把她吓到了。 好一会儿,他才开口:“把头发吹了。” 她一言不发,只是从床上下去,拿了放在桌面的吹风机。 傅知恩的头发很好,风没开太大,等她吹得差不多,只坐了会儿,陈北就已经把衣服送到了。 顺便,还带了一碗毛姐熬的汤。 她听到陈北说话了:“毛姐说让太太喝的,说是今天的还没喝呢!” 所以,南聿庭带着那碗汤进来的时候,她什么都没说,接了过去。 可他的没松手,“烫。” 知恩像没听见一样,明明有些烫,还是硬着头皮喝了半碗。 一旁的男人看不下去,把剩下的半碗放回床头,“不想喝以后就别喝了!” 她坐在床上,冷笑了一下,“你们不都盼着我生一个么?我不生,这辈子你都不会放了我,不是么?” 这话让南聿庭眉峰阴了阴。 不见他说话,傅知恩抬头,“我害了布桐,我让你变成这样,所以你折磨我,把我当生子机器,或者,折磨我到你复明,是这样的吧?” 他大概没想到她会把这些想得这么透彻。 脸色很难看,却只一句:“你知道就好!” 又薄唇微扯,“所以在你生下孩子,或者我复明之前,休想离婚。” 傅知恩有些疲惫的眼神,又有了点神韵,“等你看得见,等我生个孩子,你就能放了我,是么?” 男人没有回答,薄唇抿得异常锋利。 她却笑了笑,“我认。” 她也会好好的去完成,耐心的等着那一天。 之后,他们都没有说话,只是他不让她走。 南聿庭出去不知道是坐了会儿还是发呆,她一个人坐在床上,慢慢的困了,也就躺了下来。 刚刚的纠结和介意还郁结着也没用,日子总要过。 …… 南聿庭去睡得很晚,都已经凌晨了。 关了灯,他又在床边坐了会儿,之后才摸索着在她身边躺下。 夜里模模糊糊,他听到身边的人一阵阵啜泣,声音越来越明显。 男人翻过身,顺手已经帮她揽在怀里,昏暗里眉峰微拧,“怎么了?” 她依旧抽抽噎噎,声音有些模糊的透着无助,“痛!” 南聿庭一下子坐了起来,“哪儿疼?” 他怕自己一时失控弄疼了她,那会儿她咬牙忍着闷不吭声,现在才严重起来。 抬手按亮了床头灯。 低眉却发现女人柔眉蹙着,一双眼睛泛着湿润,却是闭着的,显然只是做梦,双手抓着被角和他的手臂。 模样里满是无助,让人心头狠狠一软。 南聿庭没有弄醒她,甚至放轻了动作,擦掉她眼角的湿润,掌心轻轻覆在她后背拥着。 没有道歉,没有什么话,只是安静的拥着,一直到她逐渐平息下来。 他却睡不着了。 宽厚的手掌握着她,指尖略过她空荡荡的无名指,眉头才皱了皱眉。 他并不知道她到底把戒指弄哪儿去了,这些天忙着处理南起云几乎弄到手的项目已经焦头烂额,加上他本也不是个多好脾气的人,更是烦躁,的确没留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