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白月咋了咋舌头,这个男人还真邪恶,尽搞出些莫名其妙的毒药。 “那个人你认识?”黎傲然的绿眸对上白月的视线,眼中的冷冽看的白月心中打起哆嗦。 “那人就是我们羽山派的弟子。”白月耸了耸肩膀无所谓道,“现在恐怕已经不在山上了吧?事情都败露了。中了你的毒针,还不知道能不能活下去呢。” 黎傲然只是轻轻的挑了挑自己的长眉,心中已经有了计较。当下交代了白月的脸应该注意的事宜,便告辞离去。 白月目送黎傲然离去后,躺回了床上,拿出黎傲然送的玉配把玩起来。心中却有些莫名的紊乱。突然想起,黎傲然没有归还庄寒枫送的药膏。这是什么意思?这个男人,他的心到底是怎么样的呢? 一连几日,白月遵照黎傲然的嘱咐好生照顾着自己的脸。黎傲然的药膏果然也厉害,伤疤慢慢的淡去。新的皮肉在慢慢的生长。 终于的终于,白月脸上的伤疤尽数落去。 白月看着水里自己的脸,有些痴了。这般颜色的女子,自己还真的没有见过。小心翼翼的伸手触摸到水面,却只激起一圈圈的水纹。白月不禁自嘲的笑了笑,现在这张脸真真切切的属于自己。真实么?祸水,超级祸水。自己的脸是福还是祸呢? 眼前突然浮现出那双碧绿的眸子,可以相信他么? 以前的自己虽然算不上沉鱼落雁,却也是清秀可人吧。现在这张脸出去恐怕会引起很大的骚动吧?看来还是得考虑弄个面纱。脸上的伤疤已经不在,虽然还是有些淡淡的粉红色,却仍是漂亮的过分。 白月四下在屋里找了找,弄了块纱巾挡脸上出了门。一路走过,认识她的人满是讥诮和不屑的眼神。眼里赤/裸裸的意思白月看的明白:丑八怪再怎么挡还是丑。白月抽了抽嘴角,却无心炫耀,这张脸原本就不属于自己不是么。 到了偏厅,白月跟做贼一样溜了进去。刚迈进去,却发现三双眼睛正直愣愣的看着自己。白月干笑起来,抬头看着众人。凌言疑惑的看着白月脸上的面纱,不解道:“你这是做什么?” 白月的脸色不自然起来,轻轻伸手摘掉了自己的面纱,将自己的脸暴露在众人面前。 刹那,这一刻,天地在白月的面前似乎都失去了颜色。这是怎么样的一张脸啊。若初绽之樱花般粉嫩的唇微微启着,长而卷翘的睫毛柔顺的贴在眼帘上。绝美的脸是恬静的纯洁,柳眉间竟然是掩饰不住的妖娆。本该是两种冲突的风姿,此刻却在白月的脸上很自然的融合。仙姿佚貌,人间的众多绝色在白月面前怕也都自惭形秽。 掌门和凌言呆在了原地,黎傲然的眼底闪过惊艳,片刻又恢复了清明。心底的震撼却是久久挥之不去。凌言看着这张脸,心中闪过千面风华这个词,这张脸,纯洁却又妩媚。掌门张大了嘴,半晌说不出话。难怪,难怪会有那样的命格。 “额。”白月看着眼前的众人都没有说话,诺诺的开了口,拉回了众人的心绪。 “你。我终于明白刚才你在路上为什么用面纱挡住自己的脸了。”凌言长出了口气,缓解下心中的情绪,慢慢说道。 白月恩了声点了点头:“所以我打算和你们女扮男装下山。” “恐怕女扮男装也不行了。”黎傲然沉声道,“扮成男装也带上斗笠吧。”虽然自己不怕有人对白月虎视眈眈,自己有能力解决,但是很讨厌麻烦。能避免当然要避免。 白月摸了摸自己的脸,再想起刚才三人的表现,认同了黎傲然的决定。现在白月的脸已治好,自然就该下山去完成任务了。收拾好行李和苏雨告别后,白月跟着两人上了路。临走前望了望羽山派,心中却想起晚上偷袭自己的木母鸡。那个女人果然不见了,此刻怕是在到处求医吧。话说回来,那个女人是怎么样的身份呢?并非所有的人都像自己这样无依无靠的吧。苏师姐的身世自己似乎也不知道。因为自己从来没问过。 白月换上男装,戴上了斗笠,将自己的脸隐藏的严严实实。心里却有丝后悔治好了脸。自己本可以正大光明的下山,现在却搞的不敢以真面目见人。以后若真烦了,再把脸划伤。打定主意,白月喜滋滋的上了路。却完全忘记这个世界还有易容这一说。而黎傲然却是不愿意将白月易容成丑样,这点小心思白月却完全不知道。 “我们现在先去哪?”白月抬了抬头上的斗笠,感觉真的很不舒服。虽然能挡住太阳,但是斗笠箍的头上还是很不舒服。 凌言自然知道黎傲然那点小心思,忍住笑道:“先去最近的城,一路查探下去。”却被黎傲然冷眼一扫正经起来:“有消息说邪教在桐城出没,那边有钱的商贾多。” “哦,这样啊。”白月点了点头,再抬头看着前面的三匹马皱起了眉头,自己不会骑马啊,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一人骑一匹马赶路?“我不会骑马。”白月如实相告。 两人露出了诧异的神色,毕竟做为羽山派的弟子却不会骑马是很奇怪。不过,现在怎么办呢? “和我先骑一匹,等到了下个镇子给你找马车。”黎傲然淡淡的说道,也不管白月的意见,上了马,一把抱过白月放在了自己的前面。白月还没反应过来后背已经靠在了一个温暖而坚实的怀抱。这个男人似乎不只冷,还很霸道。白月翻了翻白眼,却无可奈何。看着一旁偷笑的凌言,白月真想冲过去撕他的脸。 看着前方,白月的嘴角浮上微笑,前面的路似乎会很精彩。 殊不知,前方看似平坦的路上,犹自潜藏着诸许怎样汹涌暗潮。一切,似乎才刚开始。 初夏,月牙儿半眯着眼睛,一点点清辉映出满园的娇花嫩蕊。微热的风儿,多情的抚弄着娇柔的花朵,吹开了阁楼上轻轻飘荡的纱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