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这种事都是她赚了
林黛儿只能听从沈墨川的安排,老老实实地坐下来,两人一起吃早餐。 可早餐吃得味如嚼蜡,没有丁点的意思。 两个小家伙仿若没有感觉到气氛有什么不对劲,开心地吃着早餐。 沈墨川也兴致勃勃地吃着早餐,看上去并没有因刚才的事情有任何的影响。 他真是忙坏了,既要忙着顾染染,又时不时要顾着林黛儿。 林黛儿看着沈墨川如此淡定自若的样子,很是不解地问道:“难道你真的不担心吗?” 现在网络上人就跟疯子一样直往沈墨川扑上来,说着各种难听的话。 那个阵势恨不得要把沈墨川生吞了。 沈墨川慢条斯理地喝着热粥看向林黛儿:“你是在关心我吗?” “呵~” 林黛儿极其高冷地闷哼一声,然后凶巴巴地回道:“这个叫作风水轮流转,当初你们是怎样对待我的,现在你也能尝到网暴的感觉。” 沈墨川煞有其事地点头:“你说得确实很有道理,我也算是还罪。那样你能消消气了吧?” 林黛儿低头不说话了。 昨天,她召开发布会就是要亲自公布沈墨川的病历表。 虽然病历表并不是通过她,现在还是透露了出来。 当她刚看到病历表,心里面极其难受。 要是真的由她亲手公布病历表,估摸着更加难受吧! 她为什么变了呢? 林黛儿拒绝深思这个问题。 等吃完早餐后,孩子们由老师带着去上课,大厅里只剩下林黛儿和沈墨川。 林黛儿看着仍是不紧不慢的沈墨川:“你打算怎么办?” 刚问完话,门铃响起。 管家带着沈墨天走了进来。 将近四年不见,林黛儿没想到沈墨天变化如此大。 他瘦削了很多,人看上去沧桑很多,明明他和沈墨川是同卵双胞胎。 可他看上去足足比沈墨川要五岁。 林黛儿忍不住挖苦道:“沈墨天,你怎么会老了那么多?” 沈墨天仍是吊儿郎当地耸耸肩,挑着眉不正经地回道:“我想你想瘦了呗,你有没有想我呀?” “我想着你能早点死。” 林黛儿还是不待见沈墨天。 沈墨天在林黛儿的身边坐下来,顺着林黛儿的话接着往下说:“哎呀,说不定真的很快,你就能称心如意。” 林黛儿总觉得沈墨天说的话怪怪的,很不对劲。 这时,沈墨川在旁边插话问道:“你来干嘛?” 沈墨天摸着下巴,笑嘻嘻地说:“你倒是做得住,难道没有看到网络上说的话?” “看了。” “大哥,你倒是很淡定。” “不然呢?” “说来也是,急也是急不了的。” 沈墨天说话时,还不忘给沈墨川竖起大拇指:“大哥,你真是牛气啊!” 沈墨川鸟都不鸟沈墨天:“你来这儿干嘛?” “我就是想宝贝侄子侄女,我不打扰你们了,跑去看下孩子们。” 沈墨天说完话,拍拍屁股就走上楼去。 来的时候像是一阵风,走的时候也像是一阵风,飘忽不定啊! 林黛儿看着瘦得都快要成为麻杆的沈墨天,蹙眉问道:“他时不时碰那个玩意了?” 不然,沈墨天怎么会变得那么瘦,看上去又老了那么多呢? 沈墨川摇头:“没有,他可能是压力大吧!” 林黛儿瞧着沈墨川那个含糊其辞的样子,应该是不想说真话吧! 她便没有再追问下去。 两人面面相对,似乎没有什么好说的。 林黛儿主动提出道:“我先回去了。” 沈墨川不悦地沉眉:“你还要回到傅斯年那边?” “嗯!” “傅斯年已经气恼了,他也不再是以前的傅斯年,人总是会变的。” 林黛儿了然地点头:“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不过我和傅斯年之间还有事没有处理完,还有你提出的条件,我仍是不会同意的。” 沈墨川从沙发上站起身:“看来你还是要和我打官司。” 林黛儿狡黠地眨了眨眼睛:“我们也可以不打官司,前提是你把孩子的抚养权还给我。” “不可能。” “那我们之间没有什么好谈,下个星期一见面。” 林黛儿起身离开。 这时,沈墨天从电梯里走出来。 他看见沙发空出来的座位问道:“大嫂呢?” 沈墨川边淡然地往手腕上戴手表,边回道:“她走了。” 沈墨天激动地挑眉:“那你就任由着她走了?” 沈墨川伸开手,伍左恭敬地帮他穿上衣服:“不然呢?我强求她下来,关在山庄里?” 这些是他以前会做的事情,不过现在他不会再那么做了。 他不想要过分勉强她,自然是希望她回来,不过是心甘情愿地回来。 总不能软禁她一辈子。 更何况,现在两人又有孩子,孩子们知道会怎样想呢? 沈墨天摸着下巴,饶有兴致地说:“大哥,你变了。” “嗯!” 沈墨川坦然地承认:“我们已经伤害她足够多,不要再伤害了。” “那你们的官司呢?” “她还是要打。” 沈墨天仰望着天空,长长地哀嚎一声:“不然我出面解释清楚,你们有误会.......” 沈墨川朝外走去,显然是不把沈墨天的话放在心上。 沈墨川只能爆粗骂了一声:“我去!” 这都是什么事啊。 林黛儿并没有直接回到傅斯年的山庄,而是去找了唐妍。 这是第二次,林黛儿来到许奕北的庄园。 盛满白色玫瑰花的庄园,确实是很浪漫。 林黛儿看见唐妍和许奕北正陪着孩子们打网球。 两个四岁的男孩子,打起网球有模有样的。 林黛儿满是抱歉地说:“我是不是打扰了你们一家人?” 唐妍笑得温柔又娇艳:“无论是什么时候,我都欢迎你来打扰我的。” “话倒是说得很好听,我发现你最近瘦了。” 林黛儿从上到下,又从下到上打量着唐妍,苗条了很多,凹凸有致,很是苗条呀! 女人都是爱听赞美的话,唐妍也不能例外。 她开心地笑着回道:“是吗?我最近都陪着孩子们晚上跑步。” 林黛儿指着耐心地教着孩子们打球的许奕北:“还有他的功劳吧!” 唐妍幸福地说:“算是吧!” 原来好的爱情真的很美好,能够让人变得容光焕发,变得尤其温柔。 林黛儿知道此时的唐妍已经放下过往的种种,终于接纳了许奕北。 她不免好奇地问道:“什么改变了你?” 原先唐妍可是信誓旦旦地说自己,绝对不会原谅许奕北,绝对不会嫁给许奕北。 唐妍微眯着看着许奕北:“前几天,我做梦梦见我的母亲,哭着醒过来。有一种很空虚,很寂寞的感觉。 他人都没有睡醒,却习惯性地拍着我的后背,含糊地说:“不怕,有我。” 忽然间,我想通了。为什么要浪费如此美好的时光来伤害自己爱的人。我不能否认一个事实,我确实是许奕北,他也是孩子的父亲。在母亲去世时,在我失去所有的活下去的希望时,确实是许奕北守着我,拉住想要离开的我。” 当时唐妍打听到许奕北和李灵玉的订婚地点和时间。 她带着母亲去现场大闹,指责唐礼文抛弃妻女,还有许家助纣为虐。 那些陈年旧事就像是早就化脓的伤疤,经过人用力地一掀,那些腐臭的黑血流了出来。 许家成为众人的笑柄。 唐妍报仇完后,拉着母亲开心地离开。 等她走出订婚现场,许奕北仅是发来一条信息 【你开心点了吧?】 她不明所以,却没有追问下去,只想着带着母亲离开帝都,这个讨人厌的地方。 最好这辈子都不要再回来。 但在酒店门口,有辆车子飞快地朝着两人驶来。 在最后那一刻,原本陷入浑浑噩噩之中母亲忽然用尽全力推开她。 开车的人喝了很多酒,错把刹车当成油门。 她亲眼看着母亲被撞得往后飞了好几米,再抛物线的最高点坠落下来。 掉入正在往外喷射漂亮水花的喷泉,只听见哐当一声。 很快透明的水花变成绚丽的水花,一朵又一朵。 后来的事情,唐妍只知道母亲当场死亡,其他的事情都不记得了。 母亲的葬礼都是许奕北一手操持的,而她陷入深深的自责之中。 要是当时她没有带着母亲来订婚宴现场,母亲就不会出事,要是...... 很多很多个假设,最后都无力改变残酷的现实。 最终她的母亲还是死了,只有她孤零零地活在世上。 那个时候,她唯一的想法就是死掉,那样就能去陪母亲。 要不是许奕北时时刻刻看着她,要不是肚子里面的婴儿一次又一次地踢着她的肚子,可能她真的会结束自己的生命...... 林黛儿看着唐妍释然的笑容,由衷地为她高兴。 “你终于想通了,很好。” 唐妍看向林黛儿问道:“那你呢?你打算怎么办?” 林黛儿无奈地摊手:“我的情况和你很不一样,还是按照原计划,下个星期开庭,我们都想要争夺孩子们的抚养权。” 她和沈墨川斗了好多男,斗得她心都累了。 昨晚,有个声音在提醒她,要不妥协吧! 妥协地呆在沈墨川的身边,呆在孩子们的身边。 可她终究是理智战胜了情感,最终选择以法律的手段来处理所有的事情。 “沈墨川病历的事情是你发的?” “不是。” “黛儿,我说一句实在话,以前沈墨川确实做得很不地道,伤害了你。也许他也是被蒙骗在鼓中,真的认为你杀死了他的弟弟。其实他那样的行为,我能够理解的。你们之间的沟通是存在问题,都用自己的角度来思考问题,并没有真正询问过对方的意思。” 唐妍也是鼓足勇气和林黛儿说出来。 林黛儿的性子太倔强,也太过于偏执。 在某种方面,沈墨川也是一样偏执,两人谁都不服谁,谁都不愿意说明白。 好像要是说出来,就会显得自己输了。 林黛儿端起热茶,喝了一小口来掩饰自己:“我和沈墨川没有什么好说地。” 唐妍一针见血地指出:“黛儿,你这次回来变得很不一样,也许你对沈墨川的心思也变了,可能你真的爱上他。其实在爱情里,输了又怎么样,赢了又怎样呢?要是论起输赢,最后输了对方,也没什么意思。” 林黛儿不想过多讨论这方面的事情。 她心口有些不舒服:“好了,我回去了。” 唐妍很是抱歉:“不然我和你出去逛逛街,散散心?” “哈哈,刚才我和你说会话,内心已经平静很多。” 林黛儿拒绝道。 成了家的人就是如此,总不能还想以前那样无所顾忌的聊天,玩乐在一起。 各自有各自要顾忌的东西。 路上,唐妍的话一遍又一遍地浮现在林黛儿的耳边。 你很有可能爱上沈墨川,你很有可能爱上沈墨川了。 林黛儿摇头想要把这个想法从脑海中挥开,可一遍又一遍地浮现出来。 她想过克制都克制不住。 路边的风景不断地往后退去,林黛儿想起昨晚放烟花,烧仙女棒的画面。 她承认自己变得很俗套,不再是那个标新立异,要成为独立的独身女性。 原来她内心的最深处,也是想要一个家,温暖的,足以能够让内心安定下来的。 林黛儿想要和孩子们在一起。 她想要亲眼见证着孩子们的长大,要是想到孩子即将从她的身边离开,心如刀割。 这么想着,司机开车回到庄园。 林黛儿进到大厅,看见满地的狼狈,还有躺在地面醉醺醺的傅斯年。 她心中不由地感言,走上前拍着傅斯年喊道:“斯年,你醒一醒。” 傅斯年勉强地睁开眼,看见面前的人是林黛儿。 他激动地紧抱着林黛儿,抱得很紧很紧,都快要勒疼了林黛儿:“你回来了,你终于回来了。” 林黛儿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把傅斯年搀扶起来。 她把傅斯年放在床上,再走到浴室用热毛巾帮他擦拭身体。 傅斯年的下巴冒出很多胡渣,人看上去沧桑不少,不过仍是很帅,很好看的。 犹豫了下,她没有帮傅斯年擦脸,而是给霍希文打了电话:“斯年喝醉了,你有空过来一下吗?” 霍希文颇为冷傲地说:“我可不喜欢醉酒的男人。” 林黛儿站起身轻笑起来:“告诉你一个秘密,傅斯年仍是处男之身。我想在这件事,你并不会太亏,难道你不想睡他?” 霍希文对这件事显然很惊讶:“他不是结过婚?” “假婚!” “林黛儿,你不后悔?” “我希望他能幸福,放下偏执。也许只有突破这一层。” “你不觉得自己的行为很卑鄙吗?” 林黛儿看向喊着热,扯衣服的傅斯年,简单明了地问:“我只问你来不来?” 霍希文也很直接:“等我二十分钟,反正这种事怎么都是我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