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愤怒的波波维奇
场上的球员们一下子安静了下来，而姜云涛和RC二人也都望向了声音方向。 姜云涛的心咯噔一下，额头上已经渗出了汗珠。 从篮球馆办公室走出了一位弓着腰的老人，他的背脊没有像比赛时那么笔挺，白色的头发和胡须似乎有点那么不修边幅，但是目光看不出任何疲惫的样子，似乎永远想要保持精力。 他，就是盛世马刺的缔造者：格雷格·波波维奇。 波波维奇似乎听到球队要在现在试训一位新人感到很生气，刚刚那句话就是他说的。 “您好，波波维奇先生，我是姜云涛。”姜云涛忍住害怕的情绪，自告奋勇上去自我介绍，他知道如果自己再不表现的自信点，那真的就GG了。 别看他平常忘记上课随随便便的，关键时刻可不掉链子，完全一本正经。 “嗯，你好，RC，说一下什么情况。”波波维奇几乎只是抬了一下眉毛，就把他多年的合作者RC布福德喊到一边。 这时候几乎所有球员都注意到了这么一个已经穿着马刺训练服的亚洲男孩了，阿尔德里奇作为现在的球队老大，准备上去询问一番的时候被马努给拦住，解释了一下情况。 马努这一番话让米尔斯、福布斯、莫里等后卫心里都不怎么好受，这都快赛季结束了，球队高管在试训一个新人，说明球队真的处于一个风雨飘摇的阶段，下一场比赛又是打同州的火箭，输了就掉到西部第十了，能不难受吗。 姜云涛在场边尴尬地朝着这些年薪都在百万美金以上的大佬们挥挥手，他不是自由市场上的老球员，也不是即战力，他只是个落选秀，得不到重视也是正常。 但就因为这样，这次RC给的机会才显得尤为宝贵，姜云涛已经暗暗下定决心，如果今天能留在圣安东尼奥，那他一定会更加努力地训练，把基本功练到极致！ 但是他问了乌度卡一个他很疑惑的问题：“乌度卡先生，那个……波波维奇老爷子不知道我要来吗？” 他完全被波波刚刚那句像是骂人的话给吓到了，波波维奇在马刺的地位不言而喻吧？那为什么他来试训竟然都没让波波知道？这有点奇怪啊。 乌度卡想了想，还是把实情告诉了姜云涛：“最近一段时间波波妻子病重，除了比赛和训练之外，他所有的时间都在医院陪伴妻子，球队事务让RC和我们教练组一起决定，现在你知道了吧。” “啊！是这样吗！”姜云涛心里有点揪心，一方面他想要直接出门不再试训，也让波波维奇恢复原本的心情，老爷子现在心情本来就糟糕，完全没有闲心去在这时候测试并且准备培养一个新人吧；另一方面他又想让波波留下他，来都来了，他想得到世界最顶尖教练的看法。 此时RC布福德和波波维奇似乎有些意见上的偏差，波波维奇认为没必要试训姜云涛是有原因的，不是平白无故的发火。 RC昨晚在飞机上其实把姜云涛来试训的消息告诉波波维奇的，但是波波维奇晚上去陪妻子了，没有立马给出答复。 早晨他从马刺另一位高级助教博雷戈那边得到了资料，博雷戈是马刺去年选秀的考察官，他竟然在去年就在德州大学考察过姜云涛，马刺对他的球探报道上写着完全不行，而且是一个新秀，显然不是波波维奇想要的那一类人。 “波波，我们今年二次考察过了，他绝对比去年进步太多了，替补3D可以考虑一下他的实力的！” “RC，你是不是老糊涂了？球队需要一个外线即战力，你让一个完全没碰过NBA的人来试训，拜托，现在是在争夺季后赛席位！”波波维奇的生气不是没有原因，这句话姜云涛他们听的清清楚楚。 乌度卡脸上一阵红一阵绿，姜云涛是他二次考察的，这压力都在他身上了……明知道球队情况还招募了一个新秀过来，他肠子都悔青了。 “这……”姜云涛现在处于非常尴尬的地步，他很想说一句“妈卖批”，他怎么也没想到，阻拦他的竟然是马刺内部意见不一致，这要是告诉UC新闻，UC都不会写！太假了！ “我相信你的眼光，RC，但是，现在真的没必要浪费时间去试训一个新兵蛋子！”在军官学院毕业的波波维奇说话带着军人的风骨，先硬后软，情商简直爆炸。 然而RC布福德也相信自己的眼睛，5年前也就是他说服波波维奇用最喜欢的弟子乔治希尔换了新秀伦纳德，他没有声嘶力竭地和波波维奇争，反而笑道：“那现在咋办，人家小孩人都来了，昨天晚上才打完的比赛。” 老头迟疑了一下。 这一句话说的波波维奇直接心软了，这也算是波波维奇的一个软肋吧，那就是他在作为球队主教练的同时也是个长者，也是个可以当姜云涛爷爷辈的人物，一想到姜云涛要来这里得多不容易，老爷子就有点硬不下心来。 RC布福德也是本着这样的想法，他虽然知道姜云涛今天很可能圣城一日游，但是他还是想说服波波维奇给年轻人一次机会，他们都是长者，姜云涛又没有错，何必这么绝情，不是么？ 波波维奇叹了口气，直接对姜云涛说道：“年轻人，你来的不是时候，先去做一下体测，然后过来一下，我看看你有什么本事，不走试训流程了，加快速度。” “好的！”姜云涛直接点头，也没有舔着脸感谢波波什么的，这本来就是他争取过来的机会，如果不想要他，为什么还要给他打电话呢？ 一切都得实力来证明，至于波波维奇说的看看他有什么本事，估计是不按常理出牌了。 因为按照试训的一般流程，先是体能测试，然后是全场投篮（罚球，定点投篮，移动投篮。）、绕障碍运球测试运球能力、队内对抗赛（测试实战水平）。 然而这后三个项目都得占用篮球场地，最后一项更是要马刺球员帮忙一起参与，这对于赛季进行中的马刺队来说无疑是在浪费他们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