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做梦?扫地出门
伍氏突然尖喊一声:“沈霜降!” 把沈氏惊的一尼股坐椅子上,这辛好好板椅子,这要是摔一跤,可不得了。 沈从树冲过去扶稳,见大姐没事,才放心下来。 “你干什么?瞎嚷嚷。要是把大姐肚子的孩子惊着了,你吃不了兜着走。” 伍氏一个字也听不进去,往柜上扑过去,眼神带着欣喜般疯狂之色盯着沈氏问道: “这间铺子是你们家的?” “是你们家的?” 沈从林也反应过来:“大姐,你们家那来这么多银子开这么在铺子。” 怎么像两头饿儿狼般。 沈氏吓的,直顾着点头,话都还没来得及说,胃里面一阵翻涌,干呕了起来。 “哈哈哈哈……”听见了肯定答案,伍氏大笑,眼泪都笑出来了。 发财了,她家要发财了! 伍氏半天才找回思绪,神清气爽趾高气的左看看右摸摸,嘴里不时惊叹道。 “我的乖乖,这么大个铺子,这酒就卖一两银子一坛?那得多少钱呀?” “下午把我们家巧夏、如风、如凡都给接过来,大姐啊,我们家如风、如凡跟石柳一样的银钱就行。” “但是巧夏可要多给些,瞧我们巧夏长得多好,将来嫁个秀才爷,在不挤也得找个县里有铺子的。” 呵,这回不叫沈降霜,改为大姐了。 沈从林喜形于色,瞪着两只眼睛看着一排排酒坛子,全是银子啊! “对对,大哥大嫂在后头是吗?那我们两跟着去后扣干活,大姐,我可跟你说,我比大哥强,从小大哥脑子就没我聪明,那头那管事的活计,我就帮你先顶着。” 话落,沈从林自顾自的拿起一坛酒,“就是这款酒一两银子一坛?真香,石柳,给你三叔拿个杯子过来。“ 旁边的沈石柳急了,这可都是卖银子的。 沈石柳扯着他的袖子:“三叔,你怎么能随便开酒,这都是要卖银子的。” 沈从树不以为然的说:“瞧你说的,都是自己家酒,行了,快去给你三叔拿个杯子过来。我来尝尝一两银子的酒,啥味。” “放下!” 一道冰冷。 是白芷。 伍氏寻声往门口望去,吃惊的轻呐:“是白芷那丫头?” 说摆,还用手捅一捅沈从林。 沈从林也一脸懵逼的看着眼前这位姑娘。 这位姑娘身着水蓝色的坠地长裙,眉如翠羽,美目流转,手提着一包药材,眼见一只玉镯环在腕间,衬得肌肤白嫩如雪。 与贵家小姐无二般的姑娘,是白芷吗? 只是眼里写满了厌恶。 沈从林挣脱着沈石柳的拉扯,抱起酒坛子,也跟着问道:“你是白芷?” 白芷微眯的眸子溢满着不耐烦,冷冰冰的盯着。 “我叫你把酒放下!” 怎么有股跟衙门差役一样的威言。 被这死丫头看的头皮发麻,又不甘落下锋,看来大姐家发了大财了,可不能让这毛丫头给制住了。 沈从林转向沈氏: “大姐,你看这死丫头,你也不管管,没大没小,还冲我叫凶。我跟你说这丫头不教好,可嫁不到好人家。我可是她长辈,是她舅,瞧她那不知礼数的样。” 沈氏一阵头痛,沈老二自从娶了伍氏后,对她可没几分姐弟情义,亏她一把手把他带大。 往日里去他家,当乞丐般嫌弃。 沈氏没好脸子的说: “不用你操心,我家闺女自然是嫁了好人家,你这手上拿的不就是我闺女姑爷家的酒。” 伍氏捕到了话的重点: “这铺子是这丫头的?” 白芷懒得跟他在说半句,直接上手抢过酒,沈从树往回扯不肯放手,白芷一记手腕回旋,夺了过来。 连个眼皮子都懒得给,把酒稳稳的放回架子上,转身就走。 这丫头半分面子都不给,说抢走就抢走,沈从树气急败坏的说: “你眼里还有没有舅舅,你个没大没小,没尊没卑的。” 白芷扭头眼眸清冷如霜道:“怎么,二舅舅给钱买酒?” 沈老二难堪地讪笑了一下: “白芷侄女?你看,你舅舅我也没喝过什么好酒,你也孝敬孝敬你二舅舅。” 伍氏极不要脸的说道: “当家的,你说这么贵的酒,那能这么喝。行了,让白芷在送你些别的。这么好的酒,肯定得留着卖钱,存了银子,我们家巧夏还得备嫁妆。 刚好,白芷,刚刚正说着把你表妹和两个表弟安排过来,那就下午来吧。” 唱戏呢,还自己给自己搭台子。 白芷眼下事多着呢,真不耐烦应付: “二舅和二舅娘,看也看过了,那就回吧。我这准备开门做生意了。别耽误我做生意。 你们家那一堆不管是香的臭的,你想放那放那。我这,不好意思,没二舅家待的地儿。” 这死丫头骂谁。 伍氏气的发抖,便再也不能忍,她蹦了起来怒吼: “死丫头,怎么说话的?眼里还有没有长辈……” 哼,有没有人告诉过她们,她最记仇。 白芷张扬嚣张回怼: “自然是没有,我这人,一向记性好。什么破落户、什么上门蹭饭吃、什么没眼色的东西……以后不准上门。” “这话,二舅舅和二舅娘,可记得?那请二舅一家,以后也不要上我们家门,同样,我们也不欢迎。” 沈从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一个小辈敢赶嫡亲的舅舅……环顾四周,大姐和老三神色自然,这是默认小辈对他的指责, 伍氏气的脸色扭曲,拿出老一套,噗咚一声趴在地上,起着势头准备耍泼干嚎。 白芷一双黑眸直视沈从林,眯着的目光透着几分冷意,乍然看去,威胁感十足: “二舅,我这人被崔家逼了几回,受了些刺激,脾气不太好。” “跟着我家相公,拳脚功夫学了半年,如果二舅娘敢拿出不要 脸那一套在我这横,那说不得今天要见见血!” “不知道二舅舅可听明白了?” 沈从林气的一张脸色阴沉可怖,见无人上前劝解,恶恨的后槽牙咬的“咯吱……咯吱……”作响。 重重的“哼!”一声,拉着伍氏狼狈的走了。 到底是自己亲手带大的,沈氏见着自己亲弟弟这副憋屈没脸的样子,有一些不落忍,柔声劝道: “白芷……你二舅舅到底是长辈。” 白芷凝眉: “娘,打住,你可别圣母心。二舅一家往日里如何对我们,嫌弃如我们是乞丐一般。” “二则,二舅舅一家,自己吃香喝辣,放任老父老母,拖着病体揭不开祸,这可是为人子女的样,狼心狗肺。” “我还愿意叫他一声舅舅、舅娘,可是看到与娘你一母同胞的份。” “我可把话摆在前头,他们家,我是一点也不想粘。”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快刀乱麻。 一开始就不要给希望,别纵着。 伍氏哭丧着脸:“当家的,我们就这样回去?” 沈从林一把挥开伍氏搭过来的手,怒吼道: “我往日里怎么说你的,大姐那里多少给些照应,你次次恶语相向,把人都得罪光了。” 伍氏哭丧着脸:“那我也不知道大姐家能富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