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沈三舅舅终于定亲了
包晓珍那张清瘦小脸在眼前晃悠,沈从树豁出去,大声说道: “姐,就,就她了!” 白芷故作不知,一脸嫌弃道: “什么就她呀,你这说的什么事,我娘一头雾水。” 沈从树瞪着一双大眼:“不相看,就娶她。” “咯咯咯”一串串银铃的笑声响彻屋内。 小少言也跟着咧嘴大笑,刚刚娘已经说过了,他有小舅娘了。 整个过程非常顺利,不到十天,三媒六聘,其纳采、问名、纳吉、纳徵已走了四礼。 两人都是大龄,都是家里的老大难的事。 一家急嫁。 一家急娶。 此事异常的默契,婚期就定在三个月后。 三媒六聘,只剩迎亲一礼。 ———— “扫兴,昨天去春风楼,那红儿姑娘被死老头给霸占了,害我喝了一桌闷酒。” 眼前飘过一抹青色,正欲答话何公子,立即拉住刘全勇: “瞧前面的小娘子,嘿嘿,这身段身姿玲珑,不知那幄帽下是何颜色?” “哪,哦……那腰细的,走路像跳舞一般,妙呀。来,让公子我们……我们一块瞧瞧。” 白芷提着药包,正失神中,娘是住县里还是去庄子上,原身爹,被她安排在庄子里……本能的,不太想他们过多牵扯。 不过,娘说想爹了,想去庄子住段日子,夫妻一体,到也理解。 突然幄帽帘唰的一把扯下,幄帽掉落了下来。 那窈窕身姿,犹如出水芙蓉,肤如凝脂的玉面上一双琉璃双眼,会勾魂般,含苞带放。 酒气冲天,大白天的两个醉鬼。 找死! 怎么放松了警惕, 两个醉鬼先是失态的瞪圆了双眼,异口同声的说: “美!” “妙!” 猥琐的挫着双手,直勾勾的盯着。 “哟,小娘子。” 两人眼珠子黏在白芷身上,白芷厌恶写满整张脸。 偏这时有个不怕死摇摇晃晃过来了,直勾勾的盯着白芷: “哟,好一个标志的大美人,这皮子白的哟,摸起来一定滑溜溜的。” 另一个不甘其后,双眼中尽是贪婪的邪念,迫切的试探: “可要哥哥们帮忙?” 白芷勾唇一笑: “帮忙?” 这一笑勾得人心骚动…… 刘全勇手脚并用歪过来,那狗爪子欲往白芷双手而奔: “放心,瞧这小手受累的,公子我心都碎了。” “啊……” 话音然而止,白芷一脚飞去,那醉汉哇的一声倒地,脸上非但没露出惧色,反还哈哈大笑更加闹腾了起来。 躺在那,污言秽语响彻不觉。 “哎哟,小美人儿生气了。” “这姿势好,小娘子,来……来一脚轻轻的抚摸。” 犯贱! 白芷使上内劲,又是一脚飞去,刘全勇下腹被狠喘了一脚,他唔紧裤裆,夹紧双腿,痛的面色发白。 何公子怕到:“你个贱娘们,轻轻,轻轻不懂?公子我来教你。” 白芷两步并一步走到跟前。 何公司还以为白芷示弱,脸上露出猥琐笑意。 只见对面貌美小娘子一声冷笑。 眼前一花,撞在墙面,一阵翻腾,有种张嘴就要喷出一口老血的感觉,唔住心窝,痛苦的呻吟。 白芷收回右腿,冰冷的声音宛若魔: “青天白日就敢调戏女子,往日看来恶事没少做。真是没了王法!” 悔气! 以后出门子,还是把须眉带上,虽说收拾几个不打紧,但也脏了自己的脚。 回到院子,白芷恶心的如同了一只苍绳,气愤难当,刚刚下脚轻了,下次别让我碰上,如碰上,非卸了他手脚。 啊…… 要找美男相公洗洗眼。 院中,方元璟正在给小少言讲书。 白芷来回的游来游去,晃了好几趟。 方元璟揉了揉紧凝的眉头: “娘子?何事?” 终于理自己了! 白芷无视弟弟小少言偷笑的眼神,自顾自的趴在方元璟胳脖上。 “小屁孩,去去,找娘拿零嘴去。” 一边打发了小少言,慢步停在书桌前, 双手托腮,绽放出一抹笑,许就夏季已到,双颊妍红,一双琉璃美目异常耀眼。 美目如画,娘子长大了。 白芷捕捉到相公眼里的惊艳,身子前倾了几分,眼眸中漾起几分风情与促狭,拖着尾音,娇呼道。 “相公……” 方元璟伸手把耳边碎发,轻搂的放在耳边,“嗯”一声,浅笑,纤长浓密的睫毛,阳春白雪,暄染了整个眼窝如勾魂摄魄, 啊…… 我不是在调戏相公么。 怎么被美男相公,美色杀到片甲不留。 有一个一直存在的事实。 那就是! 美男相公长得比她好看! 白芷小嘴一撅,有股泄气般,眼色又浮上怒气丛生。 方元璟轻笑: “怎么了?” 白芷眼里闪过戾气: “碰上两个垃圾,想调戏我,口无责言。” 方元璟阴气环身站起来,拉过白芷,上下察看。 “没事没事,我这不是天天跟你学着,武艺精进不少,一般的人,那只有被我收拾的份。” 方元璟严历的说:“以为不可以一个人出门。” 嗯嗯…… 又想起在药门口一事。 “准相公。你还记得酒令榜,酒诗傍首,那个叫风承中的书生吗?” 方元璟:“相公!” 白芷眨巴双眼,如秋水剪眸若夜空繁星,灵动好看,娇呼:“相公。” 方元璟被取悦到,神色飞扬。 “你还记得,我们酒令榜头名那个?有才气的,词意尖锐,锋芒毕露的。但字里行间,壮志未酬之感。听夫子说,原下过两场,皆因内容隐射朝庭。” 方元璟:“如此怪才,自是记得。” 白芷: “我今日在药房取药,见他被药房小厮赶出来,一脸愁苦,可见生活拮据。我们不是要找个账房先生嘛,我瞧着他合适。” 账房? 自命清高的读书人来做账房,这小脑袋瓜想的稀奇,凭他那本事,生活不应如此撩草,恐有内情。 方元璟: “如此自命清高之人,那里会来做账房先生。” 白芷眉稍飞扬,她可见惯了不懂变通的死书生,一生困苦。 那历史书,野史上,一找一溜,百无一用是书生,原来明理识字可以给家人带人更宽裕的生活,因自视清高,不为柴米半折腰,最后落得个一生困苦。 “人要活着,得活着,才能去追寻梦想,连命都没,饭都吃不起,家人生病也无钱买药,还追个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