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八十七章 走后门
陆逸明的口号，喊得王行那是热血沸腾。对于长青光机所那边诉苦的事情，都直接抛诸脑后了，迫不及待地问陆逸明道：“真的吗？那可实在是太好了！有什么事情是我能够帮上忙的吗？” 陆逸明的豪言壮语摆在这里，只要这个光刻机能够造出来，那就必然是世界第一，那这还有什么好说的？直接造他丫的就完了。 你说长青光机所？ 什么长青光机所？ 没听说过。 面对王行的毛遂自荐，陆逸明可不敢太过折腾，于是委婉地说道：“研发光刻机光靠我一个人肯定是做不到的。这需要整合的是一整个行业的资源，这里面有太多太多的技术需要突破，太多的难题需要公关。所以不仅仅是需要海量的资金，还需要茫茫多的人才。而我的最终目的也并不仅仅是光刻机，而是要建立起属于我们夏国的半导体产业链，造出完全拥有自主知识产权的顶级芯片。这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甚至都不是一年两年的事情。或许十年二十年。” 王行被陆逸明的豪言壮语感染了情绪。 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只有他这样的行业内的人，才知道这里面的难度有多大。 当然，最主要的还是风向，毕竟夏国不是一个资本主义国家。 个人理想再丰满，现实也是骨感的。 理论上来说，哪怕是一个小单位的办事员，也能卡了首富的业务。 就是这么牛逼。 所以，陆逸明有理想有资金，也不是百分之百一帆风顺的，这里面还有很多不足为外人道的门路。 这些王行是肯定不会说的，毕竟现在只有陆逸明这么一个资本家愿意做这个事情，他又怎么可能会去打击陆逸明的积极性呢？ 与此同时，他心里面也打定了主意，只要陆逸明有需要，他一定竭尽全力在这方面提供帮助。 好歹是个两院院士，身份摆在这里，关系网也摆在这里。 陆逸明不知道王行在想什么，只是接着说道：“芯片的制造，说白了就是对硅晶体的处理。清洗环节会用到高纯度的特种气体或者试剂，沉积环节会用到靶材，涂胶环节会用到光刻胶，曝光环节会用到掩膜版，显影刻蚀环节会用到高纯度试剂，薄膜生长环节会用到前驱体和靶材，抛光环节会用到抛光液和抛光垫。这里面每一个环节，每一个技术，我们都要事先突破。所以我需要大量人才。” 王行乘机主动请缨说：“难怪你要设立工会，这就是想要协调产业链啊？这件事情你就交给我吧，我这个老头子在圈子里面也还算是有那么几分薄面。我到时候会写一份详细的报告交上去，请国家在政策方面给予支持。” 听王行这么一说，陆逸明高兴坏了，当即说道：“王老，如果你能够发声的话，那可就太好了！这样我做这些事情的信心也就更足，也就更有希望取得成功了！政策的事情我我说不上话，那是大人物该考虑的事情，但如果需要用钱，我愿意当整个行业的天使投资人。” “整个行业的天使投资人？” 尽管王行已经对陆逸明的决心深信不疑，但是对于陆逸明的这个豪言壮语，还是感觉到十分震惊。 “你知不知道这需要多少钱？你知不知道这一条产业链牵扯到了多少行业多少工种？” 陆逸明十分老实地摇了摇头，承认道：“我不知道。” 不等王行开口，陆逸明便接着说道：“可能是几百亿，可能是几千亿，没有关系，我能出多少我就出多少。如果现在不干，以后可能花几万亿也造不出来。我感觉，老天爷让我来到这个世界上，就是为了让我干这个事情的。我如果干不成的话，我会感觉我自己白来这人间走一遭。” 虽然被陆逸明的豪言壮语感动得眼眶都红了，但是王行却被陆逸明说的话给逗笑了：“几千亿，你有那么多钱？虽然你现在是亚洲首富了，但是我看新闻报道里面说你的流动资金可没那么多。” 陆逸明微微咧嘴，自信地笑道：“四五百亿的现金，我勉勉强强还是拿得出来的，再过几年，我能拿出来的资金绝对超过千亿，所以王老不必替我的钱包担心。” 过几年？ 绝对超千亿？ 也就是说，只赚钱绝对不亏钱？ 哪个做生意的人敢说这样的话啊？ 估计也就只有陆逸明了吧。 眼前这个不到二十岁的少年，此时眼神中的坚定和执着，还有那充满理想主义的自信，让王行感觉看到了年轻的时候的自己。那个时候的他，也坚信自己无所不能。 现在还有这样的年轻人，真好啊。 知道为什么电视剧电影甚至是动画片里面，拯救世界的人都是少年吗？ “好啊，好，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要是不竭尽全力，我都算是小家子气了。” 王行开怀大笑：“我本来早就到了退休的年纪，这几年我也一直在想这个问题。但是现在我突然又想跟着你一疯一把。我倒是想要看看，在你的推动之下，这个光刻机到底什么时候能够做出来！我的有生之年，如果能够看到纯国产光刻机问世，那我即便是死了，也能够骄傲地向他汇报工作了！” 说到最后，王行的笑声逐渐减弱，眼眶里面流出泪来，声音都有些许呜咽了。 “我们不会辜负他的期望的啊。他理想中的盛世，我希望能够在你们这一代人的手中实现！” 陆逸明被王行的话感染了。像王行他们这个年纪的人，一代人吃了三四代人的苦，保证了新生的政权不受外人欺负，让所有的国民都有机会选择尊严地活着。他们鞠躬尽瘁殚精竭虑，却时刻惶恐着自己还有哪里没有做好，是不是能够做得更好。他们是理想主义者，都是伟大的战士！ “放心吧，八九点钟的太阳一旦升起来，必将照耀全世界。” 再过几年就要到九十岁高龄的王行，听完了陆逸明的这一番话之后，整个人都仿佛年轻了几十岁，浑身充满了活力：“我这把老骨头也是时候动一动了，省得一把年纪了，还要被你这样的后浪给比下去。” 陆逸明笑着说：“王老，看你说的。有一句话怎么说的来着？革命人永远是年轻。你还年轻着呢。” “哈哈哈，你这小子，就是不会说话，跟你聊天啊，还真是一种享受。有空你就多过来坐坐，陪我说说话。” 对于陆逸明，现在王行是打心眼里喜欢，甚至可以说是推崇备至。所以，他决定动用自己所有的关系，来帮助陆逸明完成这个事业。 其实，这不仅仅是陆逸明的事业，也是他王行的事业，是整个国家的事业。 而王行的能量，也不是一般人能够比拟的，他作为夏国的“光学之父”，无论在政界还是在学术界和产业界，门生故吏可谓遍布天下，影响力绝非等闲。他竭尽全力来推陆逸明的话，效果绝对是非常恐怖的。 他一句话，就能轻易地做到连陆逸明都做不到的事情。 有他出面，国内目前还一盘散沙式的光学产业界，必然能够快速整合起来，为陆逸明所用。 话聊到这里，已经差不多了，到了王行这样的年纪，还是需要多休息的，更不要说刚才又经历了情绪的起伏。 陆逸明说：“王老，我们要回去了，如果有时间的话，我肯定会经常过来看你的。你也不要心急，事情交给我们年轻人来做。我们还需要你宝贵的意见呢。等我们国产光刻机成功下线的时候啊，我请你过来剪彩！” “好，好啊。一定会的。一定会的！” 王行朝陆逸明挥手，注视着他消失在道路的尽头。 陆逸明和王洪生两个人并排走在夏科院种满了梧桐树的林荫道上。王洪生也被陆逸明刚才说的那一番话搞得有些心潮澎湃。 “你这小家伙，刚才夸海口也夸得太大了吧，几百亿上千亿，你上哪搞去？难不成你抢了漂亮国的金库？” 陆逸明笑道：“这倒没有，不过其实也差不多吧，这里面有不少资金，都是从漂亮国的金融市场那里赚来的。我觉得一句话很有道理，那就是钱只有花掉了，落在实处，那才是属于我的，否则就只是一堆废纸而已。” 王洪生听了，顿时调侃道：“你啊，那个什么fbi到现在都还没有派人来暗杀你，简直就是个奇迹。” 陆逸明揶揄道：“王校长，你可别咒我啊，不然我哪天后背连中八枪自杀，你高低得算个怀疑对象。” “哈哈哈。” 当天晚些时候，一行人来到了首都机场，打算乘坐陆逸明的私人飞机返回中海了。 相比于来的时候，回程中多了几个人，包梓钧和他的两个弟子，施未平跟邰珏。他们都被陆逸明挖到了破晓光学。 要离开待了好多年的京城，邰珏有些不舍，不过随后她的目光又被陆逸明的私人飞机给吸引住了，悄悄拉了拉施未平的衣袖，抬头看着眼前的大家伙，低声惊呼：“天啊，是陆总的私人飞机，我之前都只是在报纸上看到过私人飞机呢。” 施未平也是看得心头火热，有些憧憬地说：“私人飞机，我也好想要啊，也不知道咱们这辈子买不买得起。” 邰珏十分认真地说：“师兄，陆总好像给我们开的工资是年薪二十万，这架飞机的价格在报纸上好像提到过，是三千万美元，换算下来，我们只要不吃不喝的工作个一千二百年，就能买得起了。当然，不能通货膨胀，不然估计要一千五百年。” 施未平突然感觉到一阵绝望，说：“算了，还是别想了。” 二十万的年薪，在这个时代，已经是冠绝国内了，属于科研人员的顶级待遇。就这还要不吃不喝一千多年，那还有什么念想？ 谁特么能不吃不喝的工作一千二百年啊？ 天庭社畜听了都要流下一把辛酸泪。 “算了算了，什么私人飞机，和我这条科研狗有什么关系？我现在连一辆属于自己的小轿车都还没有呢。” 施未平轻咳一声，对邰珏说道：“师妹，其实私人飞机也没什么了不起的，有需要的话，我们完全可以订飞机票的嘛。” 邰珏见施未平眨眼之间就转变了立场，顿时翻了个白眼：“师兄，你刚才可不是这么说的啊。” 施未平摆了摆手说：“那不重要。” 那边，陆逸明喊了一声：“上飞机啦。” 施未平和邰珏两个人赶紧朝飞机跑过去，跟上大部队。 私人飞机空间不大，这么多人坐进去已经是满满当当的了。 这些人基本上都是第一次坐私人飞机，对里面的各种东西都感觉非常好奇，同时也在心里面感叹有钱真好。 飞机上，王洪生对陆逸明说道：“你跟王老说得蛮好的，要不等回学校之后开个宣讲，汇报一下此行的成果，也给这些学生打打气。现在有不少的学生，已经开始放松自己了，不但不好好学习，还沾染了许多坏习惯。为此，学校也是伤透了脑筋啊。你们就好像是上午八九点钟的太阳，希望都寄托在你们身上，可千万不要成为垮掉的一代啊。” 陆逸明这一回没有拒绝，而是答应说：“好，你安排个时间吧，我汇报一下也是可以的。” 陆逸明终于答应了，这让王洪生非常高兴。他相信有陆逸明这个正面典型，一定能够让一些学生迷途知返，让原本努力的学生更加努力。 回到中海已经是晚上了，陆逸明安排的大巴车在机场外面等候着。大家一下飞机，便乘坐大巴车到达了之前预定的五星级酒店。 酒店大堂里，陆逸明对大家说：“各位，今天晚上就先在这里将就一晚上吧，明天上午派人带你们去看房子。你们的住房我都安排好了，每人送一套。还有代步的桑塔纳轿车，也已经采购完毕。” 虽然之前在合同里面，陆逸明就有承诺送房送车，但是如今却实实在在要到手了，大家都非常激动。 送中海的房子，还送桑塔纳轿车，关键年薪十几万，这简直就是“书中自有黄金屋”的典型写照啊。 陆逸明回到陆家花园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钟了。客厅里面还亮着灯，时清雪窝在沙发里面看电视。 听到外面的动静，时清雪赶紧穿上拖鞋跑出来，看到陆逸明进门，便飞扑到陆逸明的身上，搂着陆逸明的脖子，欢喜地说道：“你回来啦。” 陆逸明双手托着时清雪的翘臀，在她的嘴唇上亲了一口，说：“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没睡啊？” “等你呀。” 时清雪笑眯眯地说道。 陆逸明的手触摸到一阵光滑，顿时眉毛一挑：“你还没洗澡啊？” 时清雪俏脸微微一红，说：“洗了。” “洗了那你还穿丝袜？” “洗了之后换的新的。穿上丝袜有安全感。” “安全感？不可能的，穿丝袜可是很危险的哦。” 陆逸明不由得舔了舔嘴唇，就这样抱着时清雪往屋子里面走，某个部位逐渐突出，隔着丝袜时清雪都能感觉得到。 时清雪顿时一张脸红到了脖子根，不过搂着陆逸明脖子的手却更紧了。 “哪……哪有……丝袜包裹着双腿本来就会带来安全感好不好，我都习惯了。” 这倒是没有说谎，时清雪现在天天都要穿丝袜，不管外面是穿裙子还是穿裤子。 衣柜里面有整整一抽屉各式各样的丝袜。 时清雪问道：“你吃饭了没有？要不要我去给你做个炒饭？” 陆逸明直接把时清雪丢在沙发上，笑着将她扑倒：“还吃什么饭啊，吃你就够了。” 第二天，王洪生迫不及待地通过学校广播，陆逸明三天之后的晚上，要在学校的大礼堂进行演讲的事情。 学生们听说陆逸明要进行演讲，顿时都期待得不得了。 “陆逸明要演讲了，不知道他会说什么？我必须要去听一听。” “陆逸明这是要公开财富密码了吗？我想成为百万富翁啊。” 自从消息公布，学校里的角角落落，到处都有人在讨论陆逸明的演讲。 学校的论坛上，关于陆逸明演讲的话题更是随处可见，大家都在猜测陆逸明这次演讲的主题。 学校一看，陆逸明的演讲活动居然这么火爆，也感觉有些出乎意料之外，赶紧商量对策。 最终，学校决定，采用发放门票的方式，总共提供一千个名额。因为大礼堂就只有一千个座位。 一时间，这一千个名额的争夺战，便在学校里面展开了。 中午放学，时清雪刚刚走出教室，孙晓霞和刘慧君就追了上来。 “时清雪。” 时清雪回过头，问道：“怎么了？” 孙晓霞问道：“时清雪，过几天陆逸明要在大礼堂演讲诶，刚刚我听说还要票，只有一千张，你能不能帮我搞一张啊？我想去。” 刘慧君说：“学校的意思是给那些成绩优异学习突出的学生，到时候估计肯定轮不上我们，我们就走走后门吧，嘿嘿。” 时清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