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溯源

    茶啊冲飞向东瀛京都的航班上，姜泉和柴碧芸并排坐在头等舱，柴碧芸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姜泉则带着眼罩耳机，完全一副惬意模样。

    “老姜，你为什么会突然想去京都？还有，上回我们在电话里说的那件事，我也要和你好好谈谈。老姜？”

    你知道我不想离开，你知道我有多无奈，如果时间一直走得那么快，我怎么对你依赖~

    吴青锋独特的音色从姜泉的耳机中传出，这声音清晰的连柴碧芸都听得一清二楚。

    柴碧芸抿了抿嘴，用手指捅了捅姜泉。

    姜泉察觉到柴碧芸在推搡自己，便摘掉了眼罩诧异的问道：“怎么了，老柴？”

    “你先把耳机摘了。”

    “我陷入了尔虞我诈？”姜泉带着耳机，只看得出柴碧芸的口型，却听不见任何声音。

    柴碧芸直接亲自动手摘掉了姜泉的耳机：“把声音开的这么大，也不怕耳朵出事。”

    “我老早习惯开大声音了。老柴，你刚才和我说的什么？”姜泉看了看柴碧芸严肃的面孔，自己也不由跟着严肃了起来。

    “我！问！你！为什么会突然想去京都？还有另一件事，就是上次我们在电话里说的那件事，我们也要好好的谈谈。”

    柴碧芸说话一字一顿，姜泉听话完全保持着沉默。

    “我们一件一件说好吗？”

    柴碧芸嗯了一声。

    “我这次来京都其实是为工作而来。”

    见柴碧芸眼中的不解，姜泉又进一步解释：“你也知道的，观茫成立至今不足一年。如今正是用人之际。”

    “老柴，你能看得出观茫现在最缺什么职业吗？”

    柴碧芸顺着姜泉的思路顺势回答：“是音乐人吗？”

    “嗯，我很喜欢音乐，喜欢的程度，就像迷路的孩子找到了回家的路。但可惜，不是。”

    “编剧？”

    “好编剧常有，擅长把好故事改编的导演不常有。观茫还没壮大到，需要御用编剧的程度。”

    “配音？”

    “宏铭听了你的话，一定会举双手赞同，可惜不是。”

    “老姜，你拿我开心，是不？”

    柴碧芸的眼中透出了巾帼英雄般的强悍，姜泉忍不住笑了起来：“好了，不猜了，不猜了。观茫缺的是剪辑师和特效师。”

    “之前我并没有意识到这点，直到将《军师联盟》的后期处理工作外包给了其他公司后，才发现了这个重大问题。”

    姜泉说着，呼叫乘务员，要来了两杯水。柴碧芸却被姜泉的话给吸引住，紧紧追问着。

    “你发现了什么重大问题。”

    “外包有时并不靠谱，《军师联盟》第一次剪辑可以说，错乱无比，就跟一条好好的裤子，被人投进了洗衣机洗涤一番后，裤腿打起了解不开的死结。”

    “你这是什么奇怪的比喻......”柴碧芸吐槽归吐槽，还是认真的倾听着。

    “然后，我炒了之前的外包商，又找了另一家公司。这家公司虽然水平高于前一家，可也就那样，最后没被我选用。当我找了第三家公司后，《军师联盟》的剪辑才总算是说得过去。”

    听完姜泉的遭遇，柴碧芸觉得，姜泉的抉择，并不仅仅只是选择公司的问题，还有更深层的原因。

    “好了，原因我懂了。是不是京都有你看重的人。”

    “知我者，莫过老柴。”

    “他是什么人？”

    “准确的说，对方是一个团队。三名东洋人，一名华夏人，这几个人都是互相认识的同学。这个团队起初只是在一些视频网站发表一些自己喜欢的视频，后来这些视频被网友挖掘，逐渐开始受大众喜爱。他们的作品也从敷衍了事变得越来越专业。可惜，金钱资源的匮乏，还是限制了他们的创作。”

    姜泉一边说，一边拿出自己的手机，搜寻着早已储存好的视频。视频中，几个热情的青年人夸张而又尴尬的表演让差碧云豁然一笑。

    “这些人的演技虽然不敢苟同，但他们对于视频的剪辑和特效的运用，确实很有独特的风格。”

    姜泉完全赞同柴碧芸的看法：“我也是这样认为的。所以，我打算亲自见见他们。”

    “你有几成几率说服他们？”

    “大概有三成。”

    “这么低。”

    “说什么呢，几率只要不为零，哪怕是0.01我也要去试试。”

    见姜泉一脸信誓旦旦的模样，柴碧芸会心一笑：“到底是你。”

    “好了，我们讨论下一话题！”柴碧芸刚说完，姜泉立刻又戴上了耳机和眼罩。

    柴碧芸气的一把夺过了姜泉的耳机：“老姜，你怎么可以这样！不许装死！”

    姜泉无奈的叹了口气，目光炯炯的望向柴碧芸：“老柴，有些事，我们可以不说吗？”

    “不说个屁啊！都要火烧眉毛了！”

    姜泉重重的吐了口气，几乎是咬着牙发出的声音：“行，那就谈论！”

    柴碧芸见姜泉妥协，便清了清嗓子：“事情的起源，发生在大约三年前。”

    “等等！不对吧。你这故事的起源也太早了。三年前？三年前，我们才刚认识好不好！”

    “可事实就是如此，谁让你当年真的接了我的歌，接歌不算，还直接带着所有的考生搞合唱，这种事，就是想让人忘掉都难。”柴碧芸无辜的眨了眨眼睛，但姜泉完全不吃这一套。

    “我承认三年前的入学考试，我确实年少气盛了。但这肯定不是主要原因。”

    “对的，后来，我和甜甜无意中说到了你......”听着话，姜泉开始觉得有些胃疼了。

    自然闭着眼睛的柴碧芸好像在努力的回想过去：“我和甜甜说了很多我们两个的故事，后来，甜甜就特别对你感兴趣了，问了很多有关你的问题。”

    “哈哈，你肯定不是什么都告诉她了吧。”

    看着柴碧芸确信的眼神，姜泉觉得自己社死了。感情自己以前对景恬的评价，对方真的是全知道。但也就过了几秒钟，姜泉便恢复了常态。

    “我也早就猜到了有这可能，那天电话里，你没和我完全说实话。老柴啊，可你为什么不阻止呢？”

    柴碧芸没好气的说：“你们两个，我一个也阻止不了！”

    姜泉无话可说，让柴碧芸阻止自己或是景恬已经决定了的事，还真是强人所难。

    “那当初我和景恬初次合作时，你为什么不暗示我？”

    “我那时也没想到。其实，我发现甜甜对你格外关注时，也不比你早多少。”

    看到姜泉面色毫无波澜，柴碧芸又捅了下姜泉：“你打算怎么办？”

    姜泉无奈的看了眼柴碧芸：“怎么办？我可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