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0章视频通话，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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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梓妍怀着忐忑的心情，在床上辗转反侧了好久都没睡着。 直到听见外面传来的雨声，她才从床上惊坐起来。 走到窗台边看着狂风暴雨，唇角微扬，看来老天都在帮她。 书梓妍一颗悬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重新回到床上躺好。 因为担心的事不存在了，闭上眼睛后没多久就睡着了。 一觉醒来。 书梓妍觉得整个人神清气爽了，因为还在下雨，所以她在旗袍外面搭配了一件针织长袖。 来到一楼客厅，发现今天的气氛有些不太对。 “外公，发生什么事了吗？”书梓妍走下楼梯，主动开口询问。 老头示意面前的几人先离开，抬眸的瞬间神色柔和了几分，“昨晚睡得好吗？” “挺好，倒是外公，看起来心情不太好的样子。”书梓妍一边说着一边走到老头的对面沙发上坐下。 客厅的气氛不知怎么的，突然间就有些怪异。 “没什么，就是下人过来说昨晚有人擅闯兰苑。” 老头回答这句话的时候，视线一直放在书梓妍的身上。 似是打量似是怀疑。 书梓妍面不改色的反问：“外公，你这么看着我是什么意思？难道怀疑我？” “外公没这么想，虽然你你前几天在皇甫家到处转，但是你也没去过兰苑，外公就算再怎么怀疑，也不会怀疑到你身上。”老头缓缓开口。 “可外公刚才看我的眼神可不像没有怀疑。”书梓妍直言不讳道。 完全没有要给老头留面子的意思。 老头显然也没想到书梓妍会这么刚，神色顿了一瞬后，再次开口，“外公就是问问，毕竟你妈妈之前就住在那里。” “我妈妈之前住兰苑？意思现在不住了？”书梓妍神色有些激动。 来到皇甫家这么多天，这还是她第一次失色。 “嗯，这不是想着早点让你们母女见面吗？怎么安排她去医院治疗了。” “那我什么时候才能见到她？” 老头从始至终一直观察着书梓妍的神色，试图从她脸上找出破绽。 奈何书梓妍面不改色，不知道是演技太好，还是闯进兰苑的人不是她。 “等你母亲治疗结束，听从医生的安排吧，让什么时候见面，我再安排你们见面。” 书梓妍尽管心底有些着急，迫不及待想知道母亲在哪个医院，但是也清楚老头不会轻易告诉自己。 毕竟，她能心甘情愿呆在这里，是因为母亲。 “谢谢外公，我好想妈妈，能不能视频一次？” “你妈妈不记得你，视频也毫无意义。” 书梓妍却红了眼眶，“外公，我已经十多年没见过她了，知道她还活着，你不知道我有多高兴，能不能让我视频看她一眼。” 老头深深的看了她良久，轻叹一口气，“行，咱们先吃完早餐，吃完帮你视频，好了，别委屈了，外公看着心疼。” 书梓妍笑容微扬，抬头将眼眶里的眼泪逼回去，“谢谢外公。” “吃早餐去。” 书梓妍在老头起身的时候，主动伸手去搀扶老头去餐厅。 大概因为心里惦记着事情，书梓妍吃早餐的速度比平时快了很多。 老头依旧慢条斯理的吃着早餐，看见书梓妍吃得这么快，不由得加快了速度。 却差点将他噎住了。 放下筷子的时候，抬头看向书梓妍，“你这孩子，怎么吃这么快，外公这把年纪哪里跟的上。” 书梓妍娇羞的看着他，“对不起外公，我想着吃完早餐可以早点见到妈妈，所以我吃得速度快了些，你可以慢慢吃的。” “哼，你吃这么快，我还慢慢吃？让你陪我吃早餐就是不想一个人太孤单。” 老头也放下筷子，拿起一旁的湿毛巾擦了擦嘴。 “外公，是不是可以打视频了。” “嗯，外公去拿手机。” 书梓妍搀扶着老头从餐桌前站起来，因为老头的手机放在客厅了。 所以两人又回到了客厅。 老头拿起手机拨打了一个视频通话出去，铃声响了大概几十秒钟，才被接听。 视频通话那头传来中年男人清冷的声音：“老爷，您有什么事吗？” 男人戴着黑色框的眼睛，身上穿着白大褂，身后的背景看起来像是在医院病房。 “小月的身体怎么样？”老头举着手机，开口询问道。 “大小姐的身体有所好转，今天醒来平静了很多。” “大概多久能正常见人？” “暂时不好说，可能一个月也可能三个月，她不能再经受刺激了，否则很难再恢复。”医生回答。 书梓妍就坐在老头的身边，自然将医生的回话听得一清二楚。 “受刺激？为什么我妈妈会受刺激？” 突如其来的插话，让视频那头的医生也愣怔了一下。 “老爷，这位是？” 不等老头回答，书梓妍凑近到老头身边，看着镜头里的医生。 “你好，我是书梓妍，小月的女儿，我想见我母亲一面，可以吗？” 医生没有同意也没拒绝，而是第一时间看向镜头里的老头。 “让她见一面吧。” 老头发话了，医生自然不会拒绝，拿着手机出了房间，走了大概两三分钟的路程，医生再次开口，“她在房间里。” 书梓妍眼眶有些泛红，听见医生的话后，重重的点头，“好。” 房门被推开，书梓妍透过视频镜头看见了十多年未见的母亲高希月。 尽管时隔多年，书梓妍却还是从女人苍白憔悴的脸上看到熟悉的感觉。 还真的别说，这张脸和之前在M国遇见的克里米亚真的很像。 只是现在这张脸看起来比较憔悴。 “妈妈。”书梓妍的眼眶顿时红了，下意识呢喃出口。 大概是这句妈妈起了作用，原本坐在床上眼神呆滞的女人突然抬眸看向了镜头。 眼底有茫然，有呆滞，明眼人看起来就知道，她的精神不太对。 “妈妈，我是妍宝儿。” 女人在听到妍宝儿三个字后，神色骤然间大变，突然从床上起身站起来。 “妍宝儿，我的妍宝儿在哪里？” 女人一边说着，一边上手从医生手里抢手机，动作非常粗鲁且速度。 “啪”的一声，什么东西掉落在地上的声音响起。 屏幕上漆黑一片，医生和高希月的身影都不见了。 书梓妍不知道那边发生了什么事，神色着急而慌张，“妈妈，你怎么了？” 老头看着视频里的镜头，眉心微蹙了一次，也开口喊医生的名字：“周医生。” “妍宝儿，我的妍宝儿去哪里了？快把妍宝儿还给我。” “妍宝儿，你在哪里？” “……” 视频那头传来高希月有些焦急的声音，每一个字落在书梓妍的耳朵里，有种撕心裂肺的痛感。 一直以来都以为妈妈不在人世，没想到她竟然在皇甫家。 “妈妈，我在视频里。” 大概是因为她的提醒，高希月捡起了手机，看见镜头里的书梓妍，皱了皱眉，突然说，“你不是我的妍宝儿，我的宝儿才几岁，没你年纪大。” “妈妈，我真的是妍宝儿，现在二十二岁了。” 高希月突然间沉默了下来，举着手机像是不知所措。 镜头对着了病床上的一行字，突然歇斯底里的怒吼道。 “你休想骗我，我的妍宝儿只有几岁，你到底是谁？是不是那个老不死的派来骗我的？” 至于老不死的说谁，在场的人心知肚明。 书梓妍眼角的余光瞥见老头阴沉的脸色，目光柔和的看着镜头里的高希月。 “妈妈，四岁那年生日，你送了我一条星月钻石项链，你说我是你的月亮，可以照亮你的生活。” “五岁生日那年，你带我去游乐场坐摩天轮，你说以后每一年都要陪我过生日。” “六岁生日那年，你送我一颗粉钻，说是给我攒嫁妆。” “……” 书梓妍一连说到八岁那年，还没继续说下去，镜头里的高希月突然开口打断了她继续下去的话：“妍宝儿，真的是你吗？” 一句话，便让书梓妍瞬间破防了。 “妈妈，我好想你。” 高希月像是想到了什么，整个人陷入了思绪中，眉眼间的温柔慢慢浮现，和书梓妍记忆中的妈妈也慢慢融合到了一起。 除了现在这张脸面积大了些，皱纹多了些，倒是没有多大的区别。 不知过了多久，高希月像是受到了什么刺激，突然双手抱住头，手中的手机跌落在地上。 书梓妍惊慌的对着手机镜头喊着：“妈妈，你怎么了？” “好痛，好痛。” 听到高希月说好痛，书梓妍脸色更加慌乱了，“外公，妈妈怎么了？” “你别慌，估计是你刚才的话，让她想到了什么，所以反应才会这么激烈。” 老头刚说完这番话，手机里重新出现了医生的脸。 “老爷，大小姐应该是想到了什么，现在有些激动，我去给她检查身体，先挂了。” 话落，不给书梓妍这边反驳的机会，视频通话结束。 书梓妍望着被关闭的通话，神色有些焦急，“外公，妈妈不会有事吧。” “周医生在，她一直负责照顾你妈妈的身体，应该不会有事，你别太担心。” 书梓妍却忍不住摇头，眼泪也出来了：“我怎么做的到不担心，好不容易再见到她……” “过段时间就能相见了，我不会让你妈妈出事的。” 话说到了这个份上，书梓妍想说什么，也不好再继续了，只得找了个借口回了卧室。 刚进屋，她就去阳台打开了电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