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第一张人设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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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白飞瑜，是一名杀手。 世界上……最强的杀手！ 在我小时候，父亲时常教育我，要做一个好人。 那时的我很顽皮，总喜欢跟父亲唱反调，声称自己长大后要当坏人，赚大钱。 实际上，我是个连看到别人家杀鸡，都觉得于心不忍的小孩。 我对这個世界，对所有人，都抱有最大的善意。 我当不了坏人，永远当不了。 直到7岁生日那天，一个杀手当着我的面，杀掉了我父亲。 那一刻，我的世界崩塌了。 报仇的念头，彻底占据了我的大脑。 当时的我很天真，认为只有成为比那个杀手更强大的杀手，才能为父亲报仇。 于是，我开始苦练枪法。 没日没夜的练。 我白天练、晚上练、吃饭练、上厕所练，甚至连睡觉做梦的时候，都在练。 十几年如一日。 终于，我达到了人枪合一的境界，成为了世界上最强的杀手。 在那之后，我费尽千辛万苦，找到了杀掉父亲的杀手。 我来晚一步，那家伙早就死在了其他人手上。 在那家伙的坟前，我站了很久，想了很多。 十几年以来，我每天都会幻想见到这人时的场景。 甚至连相见后，该说的每一句话，该做的每一个表情、每一个动作，我每天都会在脑海中模拟上百遍。 无数次的演练，都是为了这一天的到来。 虽然如今面对的只有一座孤坟，但我还是将精心准备的台词、表情、动作，全都表演了一遍。 没想到，路人看见了这一幕。 我被送进精神病院。 那里的医生，一致认为我有精神病。 实际上，莪比他们所有人都清醒。 虽然我是世界上最强的杀手，但我不愿伤害这些普通人。 住在精神病院挺好的，至少有个落脚的地方。 为了弥补心底的遗憾，每天晚上，所有人睡着之后，我都会偷偷溜出去，惩恶扬善。 不会有人想到，像我这样的传奇人物，白天居然只是一名普普通通的精神病人。 没人可以发现我的真实身份。 我不在江湖，江湖上却处处流传着关于我的传说。 我叫白飞瑜，是一名杀手。 世界上……最善良的杀手！ …… “看来，你是真的想再体验一次被爆头的感觉。”始终没有得到回答，西装爆头男的声音中，已然充斥着几分怒意与杀意，“就是不知道，你那个复生的能力，还能使用几次？” “15次。”僵坐在沙发上，迟迟没有发声的白飞瑜，快速而又突兀的说道。 “什么？”对方的回应太过干脆，西装爆头男一时间都没有反应过来。 “我说……”双脚一抬，随意的叠搭在身前的茶几上，白飞瑜故意放慢语调，像一个给小孩教学的老师，“我那个复生的能力，最多还可以使用15次。” 他回过头，一脸认真的询问道，“听明白了吗？” 如此平淡随意的透露出自己最大的底牌，纵使没有掺杂任何放肆的语言，都能感受到其透露出来的狂妄与张扬。 以至于身后的西装爆头男，都有了短暂的晃神。 没能阻止对方突兀的回头。 西装爆头男的形象，完全暴露在对方眼前。 与印象中西装革履的模样截然不同。 现在的他，全然不像人类。 身体呈人形，由无数扭动的黑线组成，像是一个强行拉扯成人形的巨大黑色线团。 莫名的诡异，又充斥着危险的意味。 原本的疑惑，在这一刻有了答案。 难怪这家伙迟迟不让白飞瑜回头，甚至以性命要挟。 难怪不会被钟然的察觉到印记。 眼前这货，根本不是西装爆头男的本体。 可能是傀儡化身一类的玩意。 “你心底对我恐惧，居然在瞬间消散一空。”化身的声音中，有些许的诧异，“你是怎么做到的？” 片刻间，他想明白了缘由，一双漆黑的眸子都亮了几分，“你切换了所谓的人格？” “算是吧，重新认识一下。”白飞瑜似乎不屑于在这种事情上撒谎，坦白承认后，站起身来，整理了一下衣物，“我叫白飞瑜，是个杀手。” “杀手？”化身仔细打量着看上去似乎有了些许变化的白飞瑜，“根据我对小白的调查，他目前显露出来的人格中，根本没有杀手这一身份。” 他饶有兴致的询问着，“你又是一个新生成的人格？” “我不知道。”白飞瑜摇摇头，“我只是一名杀手。” “你为什么非得强调自己是名杀手？听上去有些可笑。”化身显然对于现在的白飞瑜，格外的感兴趣，“这压根算不上什么有面子的强大职业吧？” “对于普通人来说，可能很可怕。”他的声音中有几分不屑，“对我们而言，不过是个笑话。” “因为我是一名杀手，所以杀手就是世界上最强大的职业！”白飞瑜一本正经的说着最狂妄的话语，“我不需要这个职业来证明我的强大，但这个职业需要我来证明自身的含金量，明白了吗？” “我倒是想见识一下，你到底有多强大？” 见对方可以一本正经的说出这种狂妄又有几分中二的话语来，化身真有几分摸不透眼前这家伙，收起了玩笑的心思。 毕竟，小白的人格中，确实存在不少性格怪异，但实力极为强大的人格。 “那就让你开开眼。”白飞瑜轻笑一声，“身为一名杀手，我对于枪的运用，早已达到了出神入化、人枪合一的地步。” 伴随着话语，他抬起右手，伸直大拇指和食指，蜷收其余三根手指，做了一个“八”的手势。 似乎是将右手，当成了一把手枪，笔直的食指，如枪口一般瞄准对方。 “武器有无数种，杀人的方式有无数种，为什么非得用枪？”化身忍不住灵魂发问。 白飞瑜沉默片刻，老实道：“电影里的杀手都用枪，所以我也用枪。” “你所谓的人枪合一，也是从电影里学的？” 化身望着对方孩童般逗乐的手势，心底没有涌起半点危机感，实在是难以认真起来。 以他的感知敏锐程度，假如对方这真是某种可怕的杀招，在被瞄准的那一刻，便能感觉到危险。 那他必然会严阵以待，不会像现在这般轻松调侃。 “对。”白飞瑜乖巧的点了点头，“没人教我，我只能看电影学，学着学着，就人枪合一了。” 化身心底的荒诞怪异感越来越强烈。 他本以为眼前这个人格只是性格怪异了点。 现在看来，怎么感觉脑子不太正常？ 难怪在他面前，心底居然一点恐惧都没有。 按理来说，只要是智慧生物，在他面前，就不可能没有一点恐惧。 除非……是个思维不正常的精神病！ “你为什么一点都不怕我？”化身不禁问道。 “我为什么要怕你？”白飞瑜反问道。 “……”化身沉默片刻，“因为我会杀了你！” “你打不过我。”白飞瑜极为笃定的说道，“我是世界上最强的杀手，要杀也是我杀你。” “难道你还没发现？”他一脸诧异，“我一直在拿你找乐子咧，不然你早就死了。” 化身有些哭笑不得。 他莫名怀念小白的上一个人格，至少那还是一个正常人，可以用正常的逻辑思维来判断。 眼前这家伙，无论是思路还是行为，都不像是正常人。 一向最为擅长洞悉人心的他，此刻居然完全摸不透对方那天马行空的想法。 “你应该保留有上一个人格的记忆吧？”化身望着对方，“那你应该清楚，你已经被我杀过一次了。” 他抬起手，像是完全掌控了对方生死的死神，“只要我念头一动，你的脑袋就会像先前一样炸开！” “你想吓唬我？”白飞瑜十分自信的摇摇头，“你根本做不到。” 化身一双漆黑的眼眸微凝：“你凭什么这么肯定？” “先前你能炸掉我的脑袋，肯定是在我昏睡的时候，在我身体里做了手脚。”白飞瑜一脸无奈，像是看见了一个智商底下的脑残，不耐烦的解释着，“而我现在是一具全新的身体，你根本没有接触过，怎么可能轻易做到这种事情？” “从你现身的时间，以及刚刚刻意威胁恐吓我，不愿让我看到你模样的行为，不难看出，你对自己的化身实力没有绝对的自信。” “你知道自己对付不了钟然，所以刻意等她离开后，才选择现身。” “你甚至担心自己不一定能搞定我，才会装模作样的吓唬我，想通过谈话，从我这里获取关键讯息。” “我说的对吗？” 他不疾不徐的娓娓道来，条理的清晰程度，完全不像是脑子不正常的样子。 化身漆黑的眼眸中，多了几分认真。 到这里，他总算意识到，眼前这家伙，根本不像其表现出来的那般愚蠢可笑。 “明明我比所有人都清醒，不知道为什么，总有人觉得我是个疯子。”白飞瑜望着对方，无奈的吐露着心声。 “我跟你说的很清楚了。”他笑了笑，“我啊，在拿你找乐子呢。” 陡然间。 杀意四起，化身身躯一抖，大量黑线从其身下飞散而出。 如一条条纤细至极的黑蛇，在地板上快速爬动。 瞬息之间，已然卷上了白飞瑜的身子。 而这位最强杀手，反应同样不慢。 干净利落的抬起右手“手枪”，瞄准对方，发射。 如有后坐力一样，手腕甩动，食指上扬。 虽然没有任何可见的异样，没有能量波动、没有子弹轨迹，甚至连丁点声音、划破空气的劲风都没有。 可这般认真的架势，还是吓得化身的攻势都停滞了片刻，低下头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身躯。 试图查看了解一下，对方攻击的强度。 然而，如他那没有感受到任何危险的感知一般。 他的身体，没有受到任何丁点伤害。 没有产生半点效果，白飞瑜一点都不死心。 表情认真，他接连不断的甩动无声“手枪”，像是一个逗耍的孩童，显得有些滑稽可笑。 “你这种精神病人的思维，确实难以揣测。”化身哑然失笑，“我差点都被你唬到了。” 猛然间，停滞的黑线，再度启动，如无数的黑色蚯蚓一般，卷上了白飞瑜的身体。 “嘭！” 一道模拟开枪的声音，从白飞瑜口中发出。 蓦然间，化身漆黑的双眼猛然放大。 他微微低头，只见自己的左半边身子，像是被一颗看不见的巨大子弹轰中。 左臂、肩膀、甚至是小半边躯干，全都瞬间消融不见。 其残缺的身体上，留下一个规则的半圆弧度。 “嘭！” 又一道模拟开枪的声音，从白飞瑜口中响起。 顷刻间，化身的双腿，瞬间消失，残缺的身体摔落在地。 缠住白飞瑜身体的黑线，力量消散，一点点滑落。 他徐徐迈步，朝着对方走去。 每走出一步，嘴里都会模拟开枪，发出一道声响。 “嘭！” “嘭！” “嘭！” 每踏出一步，对方的身体必定消失一部分。 白飞瑜来到其跟前时，化身已然只剩下了一个头颅。 显然是他精心预留的结果。 “这就是你所说的人枪合一？”残存一个头颅的化身，平躺在地板上，仰视着身前人影，极为不爽的扬声质问着，“这种手段，真的能从电影里学到？” “真的啊。”白飞瑜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你学不到，只能说明你智商太低。” “我智商太低？”化身怒极反笑。 这可能是他第一次听到别人这么评价自己，而且还是从一个脑子不太好的神经病嘴里说出来的。 最搞笑的是，他现在沦为了这个神经病的手下败将，只能承受屈辱，无力反抗，讽刺意味十足，让人难以忍受。 “用这种化身来对付我，不是智商低是什么？”见到激怒了对方，白飞瑜不以为然。 “下次别再用这种手段，来自取其辱了。”他抬起一脚，将化身的头颅踹飞至空中，“要来对付我，让你的本尊来！” “嘭！” 残存的头颅，彻底消失在了空气中，不留半点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