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梦中的陀螺 第15章、情海扁舟
书迷正在阅读:三国箱子,从拯救刘备开始、人在初唐:我的提示词条老不正经、九州立志传、恶灵医师、白帝战机停展厅?谁泄露出去的!、快穿:我一天48小时卷死男女主、系统:我让你生子,没让你争霸、斗武大陆:武神传人、手握百万雄兵,你让朕起兵勤王、今夜去砍神
徐建在医院住了三个月,又转道去上海,做假肢定制,黄春兰和徐英始终一路陪同。 一家三口从上海回来,单位又给徐建买了一台三轮摩托,还特意扩大了他家的院门,以方便三轮摩托进出院子。 忙完了徐建的事,一家人总算歇了一口气,开始琢磨着接下来的生活。 徐建已经二十四岁了,该给他张罗媳妇了。 黄春兰终于找到了跟田老蔫见面的借口。 她把特意从上海给田老蔫买的两瓶白酒带上,推开了田老蔫家院门,看到了田丽一张冷冰冰的脸。 时下又有了新规定,田秀去上山下乡了,田家有条件留下一个子女,不用去上山下乡,至于留下哪个女儿,由田老蔫决定。 田老蔫不知犯了哪门子邪,执意让田丽去下乡,理由是她性格像男孩子,不管去哪都不会受委屈。 田老蔫公开表示说,要把留城这个指标给小黑。 小黑已经上初中了,两年后毕业,也要面临下乡问题。女儿早晚是人家的人,儿子才是他颐养天年的靠山,他要把小黑留在身边。 田丽看出了父亲的心思。 她对付父亲还是蛮有一套的。明着不敢说什么,暗地里开始做盘算。她先拿上家里的户口本,到街道居委会和车辆段,给自己申报留城手续。 等留城指标批下来,街道居委会来家送通知书,田老蔫才知道,他千算万算,不如田丽一个人算的精明。 田丽如愿留城了,她被分配到街道居委会开办的小工厂,整天跟那些没文化的大妈,还有瞎子瘸子等残疾人一起扎托布。 不用别人再说什么,田丽的肠子都悔青了。 她开始没病装病,整天在家里泡病号。 见黄春兰带礼物上门,田丽张嘴便是一股火药味说:“你来我家干啥。” “我不是来看你的。”黄春兰知道田丽的为人,嘴比大粪臭,张嘴就能把人臭出十万八千里。 田老蔫见黄春兰来了,急忙迎出来,把黄春兰让进家里,嘘寒问暖,好一阵关心。 “你家小丽也太不会说话了。”黄春兰冲女儿徐英,就对田丽十分的反感。 她借这个话题,在田老蔫面前凑了一把火,把田老蔫的火气一下子引起来。 他跑到院子里,冲田丽张嘴便骂道:“该上班不去上班,躲在家里泡病号,再这样下去,用不了几天,你就得被厂子开除。” 田丽见父亲真生气了,她不敢搭话,灰溜溜出去了。 田老蔫回到屋里,跟黄春兰没说上几句话,心就拱嗖嗖的了。 黄春兰也不拒绝,两人一番前奏曲,没“咕唧”几下,田老蔫就匆匆败下阵来。 毕竟是六十岁的人了,他心有余而力不足。 两人草草收场,黄春兰这时才说明来意。 “赶明儿你回趟老家,看看有没有年龄相当的农村姑娘,给徐建张罗一个媳妇。”黄春兰这会儿跟田老蔫说话,没有商量的意思,简直就是在下命令。 “还赶明儿干啥,这几天我就回老家去。”田老蔫爽快地答应下来。 他刚接到田秀寄来的信。 田秀已经被抽调进煤矿上班了。她刚参加工作没多久,就有媒人给她介绍对象。 男方就是一普通煤矿工人,家住在附近农村。 用田秀的话说,此人长像一般,个头不高,初中毕业,能说会道。 田老蔫一听就不高兴了。 大女儿田秀虽然算不上模样俊俏,可皮肤白净,身高将近一米七。往哪一站,也算是中等偏上的条件,凭啥找一个家住农村,而且还长相一般,个头不高的煤矿工人。 田老蔫怕女儿一时糊涂,选错了对象,正准备回一趟老家,替女儿好好把把关,黄春兰就有事求到他头上了。 成与不成再说,能先帮徐建物色一个女孩子,在黄春兰这里,他就算立了首功一件。 等两家的孩子们都打兑出去了,他和黄春兰就能正式住在一起,彼此的晚年也算有了依靠。 黄春兰以为田老蔫特意为了徐建的婚事,要回一趟老家。她很受感动,主动掏出二百块钱,要为田老蔫承担往返路费。 田老蔫也没拒绝,其实他回老家,不用买火车票,带上铁路职工退休证,一路上都能得到照顾。 当天晚上,田老蔫跟儿子商量,希望能带儿子一同回老家,说是要去老家显摆一下。 小黑长这么大,还没出过远门,听说跟父亲回老家,也是满心欢喜,爷儿俩第二天就出发了。 其实田老蔫带儿子回老家,有他的私心。 让老家的父老乡亲,看到他有儿子是小事,凭借小黑的灵气儿,能为田秀的未来把把脉,才是真正的目的。 田老蔫父子俩住在他大哥家,了解到实际情况,田老蔫顿时心生一喜。 当天晚上,田秀带男朋友来大伯家。 翁婿一见面,田老蔫先陪上笑脸,对这个叫侯德旺的年轻人赞赏有加。 田老蔫注意到一个细节,小黑看见侯德旺,先上下打量一番,继而躲在一边默不作声,直到侯德旺起身告辞,他也没主动说上一句话。 田秀看见弟弟,丝毫没有久别重逢的亲切感。 她也是上下打量一番小黑,竟然懒得跟他说上一句话。 侯德旺坐了不到十分钟,便找个借口走了。田秀住在煤矿单身宿舍,她特意留下来,征求父亲意见。 没想到侯德旺前脚刚走,田老蔫就急不可耐地问田秀说:“你俩打算啥时候结婚呀?” 田秀在这个问题上犹豫不决,又找不到贴心人给拿主意,才给父亲写信说明情况,希望父亲能给她一个冷静客观的意见,没想到田老蔫这么爽快答应下来。 “这人哪点行呀?”田秀希望父亲能根据自己的生活经验,给她提供一个具有指导性意见。 “找丈夫别管他长相个头,主要看未来发展。”田老蔫拿自己作比较。 他年轻时长得不算难看,个头也说得过去,结果当了一辈子工人,连累老婆孩子没过上好日子。 他说出了心里话,也勾起了田秀对母亲的怀念。 小黑就跟没事人似的,坐在那想着心事,田老蔫见状,对他说:“儿子,你看这人咋样。” “那是姐自己一辈子的事,得她看好算。”小黑一句话,引起田秀会心的一笑。 小黑长大了,说起话来,假模假式的像个小大人。 天机不可泄露,小黑双唇紧闭,绝对不多说一句话,谨防违反天条。 在回家的火车上,田老蔫告诉小黑说:“那小子他姐夫是副矿长,他当小舅子的,在姐夫手下工作,今后肯定有发展。” “万一他姐跟姐夫离婚呢。”小黑说出一句,最令田老蔫反感的话。 “别胡说。”田老蔫一时高兴,忘记了带儿子回老家的目的,把小黑憋在肚子里,险些说出口的下一句话,给怼了回去。 小黑一打眼,就看出这个未来姐夫是个短命鬼。 田老蔫真是不虚此行,他把受黄春兰委托的事,跟大哥大嫂说了,希望哥嫂能帮忙留意一下。 大哥的小女儿田梅,听到这个消息,当即问三叔田老蔫说:“能给办城镇户口吗。” “那是必须的。”田老蔫拿徐建的妹妹徐英做例子,就为护理她三哥,不仅没去下乡,还每月能领到一百多块钱的补助津贴。 “我愿意嫁给他。”田梅说话就这么直接,惊得父母不知如何是好了。 田梅表明了自己的心意。与其留在老家,等待煤矿招工,不如直接嫁到城市去,整天待在家里,不用上班劳动,就能拿到一份可观的收入。 “他是残疾人。”田老蔫提醒侄女,这可是一辈子的大事,别头脑一热就不管不顾了。 “能跟残疾人过一辈子,总比找一个煤耗子强。”田梅把煤矿工人戏称为煤老鼠,还出言不逊说:“还得整天跟他提心吊胆的,说不定哪天出了矿难,啥都没有了。” 田老蔫的大哥大嫂倒是个开明人,对小女儿的选择不横加阻拦。 田老蔫把黄春兰给他的二百块钱,当做定金交给老侄女,相互商定,回头让徐建亲自来家一趟,成否当面定夺。 小黑给已经三十岁的堂姐,竖起了大拇指。 黄春兰听说女方是田老蔫的亲侄女,田老蔫还把那二百块钱,当成定金给了田梅,她高兴的真想捧过田老蔫那张老脸,狠狠亲上一口。 徐建穿上一套崭新的铁路服,戴上假肢,拄双拐,黄春兰推上轮椅,田老蔫也不辞辛苦,再次陪同这娘俩一同回老家。 他们此行派头很足,单位特意给他们开了公用免票,还承诺为他们报销差旅费。 田老蔫当了一辈子铁路工人,退休后才享受到公费出差的待遇。 黄春兰和徐建去相亲了,不用徐英再说什么,小黑就主动来到徐家,给徐英作伴。 两人一晃小半年没有近距离接触了,徐英发现小黑个头长高了,嘴角也露出毛茸茸的胡须了。 她像上次一样,主动给小黑洗过脚,又把被褥挨在一起。 小黑这次没找借口离开,他当着徐英的面,大大方方脱掉外套,衬衣衬裤,像在家里一样,只穿了一个裤头,钻进被窝里。 徐英毫不介意,她仍旧穿衬衣衬裤睡觉。家里的居住环境,导致她从小到大,都得穿睡衣睡裤睡觉。 她有三个哥哥,一家人要挤在一铺炕上睡觉。 夏天她可以去堵头那间小屋睡觉,上秋以后,就必须回到大炕上来,小屋阴冷潮湿,住久了会生病的。 今晚徐英和小黑聊了很多,基本上都是他堂姐田梅的话题。 徐英很有心计,三哥一旦找对象结婚了,她就面临失去这份护理工作。 接下来她还要为就业操心,一旦三哥结婚了,还涉及到住房问题。 总而言之一句话,这个田梅走进她家,她就要做好尽快离家的准备。 “姐,你别担心,不管你去哪,我都陪你。”小黑读懂了徐英的忧虑,给徐英一个极大地安慰。 徐英眼含热泪,搂过小黑亲上一口说:“你要是我亲弟弟多好呀。” 徐英也是一时激动,跟小黑做了甜蜜动作,等她的手自然收回时,发现了一个奇怪现象。 小黑仰面躺在炕上,被子中间支起一个小山丘。 徐英觉得很奇怪,随意拨了一下说:“你这是啥呀。” 小黑反应迅速,急忙转过身去,没做回答。 徐英顿时满脸通红,愣在那不知说啥好了。 睡觉吧。 徐英关上电灯,两人相对无言,渐渐睡去。 徐英不觉中醒来,发现小黑的一条腿骑在她身上,一只手搭在她胸前。 她很自然的拨开小黑的手,又把他的腿推开。小黑翻了一个身,背冲徐英熟睡着。 这小子睡觉真不老实。 徐英想到小黑说过的话,也翻过身去,要继续睡觉。 徐英也是二十多岁的人了,初中毕业几年来,整天忙于照顾三哥徐建,几乎很少与外界接触。 对异性的冲动,是伴着人们生理和心理发育,同时出现的自然反应。 徐英也不例外。 三哥最初受伤时,大小便需要有人照顾,基本上都是妈一手打理。如今家里安上了坐便架,三哥如厕后,往往都是她给端屎倒尿。 不管三哥在她面前,有意或无意的露出下体,她情绪正常,没有任何异样感觉。 小黑睡梦中的手,搭在她前胸,她貌似无意识的把小黑手推开,三五分钟后所产生的联想,搅扰了她的睡眠。 严格意义上讲,每个身体发育正常的人,不管男女,青春期都有过这样或那样的生理冲动。 有的是触景生情,感官受到刺激,出现生理反应。有的纯属心理作用,凭空产生某种幻觉,导致主管意动,产生某种渴望。 在思想意识相对保守时代,这种异常反应,作为一种心理折磨,被所谓的理智牢牢禁锢,令人苦不堪言。 徐英介于二者之间。 咱们无法探讨她的萌动年龄,只能随着故事的逐步推进,在特定的环境下,遭遇小黑,其结果将会怎样。 小黑清醒地知道,一旦触犯清规戒律,他将会受到怎样的惩罚。 他前世的孤寂,以及在天庭对凡间的渴望,都可能促使他要破釜沉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