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白日将(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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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 “简妹……”赤成子笨拙的抱住她,任她的泪水沾湿他的衣裳。 简妹依偎在他怀中:“其实,那天你出现在我眼前的时候,我还以为是聂良回来了呢。” 赤成子蹙了蹙眉头:“我跟他长得很像吗?” 简妹点点头:“长了头发,更像了。” 赤成子不禁愣住,细细品味简妹所说的每一个字。 这一拖拉,云空已来到简妹所说的出口,果然见到与往日不同的景象,很明显的是一条可以继续走下去的路,而非平日所见的模样。 但是,他隐约记得,赤成子背着他来到时,并没经过山涧,一路上都是旱地…… 不理了,一旦见到了出口,他便急不及待想奔出去了。 他凝望着出口,生怕出口忽然闭合了。 他凝望着出口,似乎可以看到出口外的时光如大河般奔流,亮了又暗,暗了又亮,日月运转的速度皆肉眼可见。 他越是凝望,心里越是焦急。 “赤成子在搞什么鬼呀?” 先走一步吧。他这么想。 于是,他走了一步。 再一步? 他再行进一步,回头望望,仍不见赤成子的影子。 他的意识再也控制不了自己的脚。 他在不知不觉中,已经快走到尽头了。 此时,他终于看见赤成子了。 可是好奇怪,赤成子的动作真慢呀! 他在搞什么鬼? 赤成子慢慢的踏步,慢得不可思议,云空等他迈前一步,就等得快生气了。 “赤成子,快些过来呀!” 云空还没叫完,脖子已经被顶上一件冷冷的东西。 这种冷冷的感觉很教人熟悉。 他慢慢转回头,看见五名凶神恶煞的兵卒。 不消说,抵在他脖子上的是一件兵器,他甚至可以感觉到残留在兵刃上的冤气。 “你是什么人?!”那兵卒呼喝道。 云空想望望赤成子是否走来了,可是他刚想要动,兵器就抵得更加深入皮肉了。 “你是什么人?!恁般胆大,在这里鬼鬼祟祟的?” “不用问了,”另一名兵卒道,“押他回去便是。” 云空还想再回头瞧看赤成子,后颈却被人一把扣着,两手被反锁在背,全身再也动弹不得了。 ※※※ 赤成子不清楚他是否见到云空了。 出口外有什么事物一闪而逝,他来不及看明白。 他看见出口外很快黑了一片,才走近没几步,又变回白天了。 他想,或许云空已经早一步出去了。 这一步恐怕就有数日之遥呀。 “那家伙,就是急性子。” 他摇头笑了笑,大步走出去。 今晚好忙。 他坐在营账中挑灯夜读,读的是他最爱的书本之一《孙吴兵法》。 明天是他人生的第一战。 在战争前夜重读《孙吴兵法》,有如孙武和吴起两位兵学先贤亲临营账,相隔千年的指导他。 一切皆已布署就绪,明天就是验证兵法是否有效的时刻了。 在这重要时刻,营账外却传来没听过的铜铃声,他才刚感到困惑,部下们便押了一名道士进来。 他立刻从交椅上站起,用眼神质问部下。 “队长,这人在山脚鬼鬼祟祟的。” 他把道士打量了一番,看他是真道士,抑或是对方的细作。 他派人潜进敌营,难保对方也会做相同的事。 孙武说:“兵者,诡道也。” 又说:“夫未战而庙算胜者,得算多也。” 吴起说:“此非车骑之力,圣人之谋也。” 决战之前的布署,各种详尽的计算和谋略,或许在杀敌之前,就已经决定了胜负。 他和一众部下都是初赴战场,犹如年轻无畏的幼虎。 然而他武功高强又读书多,智勇双全,因而受到真定府路安抚使刘韐的赏识,被委任为小队长,让他有一展抱负的机会,所以这个首战,绝不能有失误! 道士身着道袍,头戴凉帽,背上挂了个绣了先天八卦的黄布袋,手中握着竹竿,挂着泛黄的白布招子,连两颗铜铃都发出陈旧的声音。 他指了指道士肩上的黄布袋:“搜他的布袋。” 部下答应了一声,便拉下黄布袋,把东西倒在地面。 桃木剑、铜镜、木印、笔墨砚、朱砂、黄纸、竹筒、火石、一串铜钱、一本《周易》……引起年轻小队长注目的,还有一本书和一个小卷轴。 先打开书,前面写满了字,似乎是道士记录的见闻,后半本仍是空白的,文字最后写的是:“居秀水涧已三十日,方知简妹知其出口……”还夹着一根干草。 “小心那根草,别掉了。”道士忽然作声。 小队长闻言,更是要把那根干草拿起来嗅嗅,已经干得连气味也没有了:“是什么草?”他用指头压了压草茎,里头软软的。 “只是普通的灯心草,是我师父给的纪念。” 小队长瞥了眼道士的眼睛,只见他的眼神异常清澈,说谎者是假扮不出这种眼神的。 先贤孟子曾说:“眸子不能掩其恶。胸中正,则眸子瞭焉;胸中不正,则眸子眊焉。”意思是:眼睛不能掩饰心中邪正,心胸正直者眼睛明亮,心胸不正者双眼模糊。他也曾体会过孟子所说的话,因此深信不疑。 小队长也有敬爱的师父,是他同乡的神弓手周同。 周同教他左右手皆能开弓的神技,还把心爱的两把大弓赠送给他,此番出阵,先师周同的爱弓便随身不离。 他把干燥的灯心草夹回本子,拿起小卷轴,问:“这是什么?” “《五岳真形图》,是入山辟邪用的。” 打开卷轴,在霉斑点点的纸上画了奇形怪状的图案,还标示了泰山、嵩山、茅山等字样,又写了各种精怪的外形和名称。 “得罪了,道长。”小队长弯下身子,把满地的东西放回布袋,“这么晚了,你为何在这附近遛达?” “我还想请问,今年是何年?” “何年?”小队长好奇道:“你认为是何年?” “政和七年。” 押他进来的兵卒紧皱眉头:“岳兄?”他们向小队长甩头,暗示此人不可信。 小队长心胸坦然,不置可否:“现下是宣和四年了。” “那么……是几年了?” 小队长用手指算了算,抬头问部下:“政和八年之后才改元,是吧?”部下狐疑的点头,“那么有五年了。” 道士很是懊恼的抿嘴咬唇,接着又问:“此地是江宁府吧?” 小队长更觉得有趣了:“不,是真定府。”见道士仍在困惑,便补了一句:“在河北西路,再往北就到辽人国界了。” “那么远……”道士低头自言自语:“想是北岳常山洞。” 部下不耐烦了:“岳兄,我们捉他来,怎么反而尽是他在问我们?” “你们说得没错,”小队长正色道:“请问道长该如何称呼?” “贫道云空。”云空拱手道。 他见这年轻人体格健壮,双臂肌肉硬实,但脸神稚嫩,像是初次远行当兵的模样。他跟部下称兄道弟,又温文儒雅,颇受部下敬重,令云空也不禁对他油然产生敬意。 “回到原本的问题,道长为何在这附近遛达?” “我……去探访仙人古迹,才刚出山洞,就被您部下逮住了。” “这附近强盗横行,道长怎么还敢乱跑?” “强盗?”云空怔住了。 “我们奉朝廷之命,驻军在此,为免伤及无辜,还请道长暂时不要离开营地。” 云空心急想赶路,他刚才掐指一算,果然错过了跟师父破履的十年之约,如今恨不插翼飞到师父身边。 123sk365zwjdxswbiqulou supeduqushuflxsw5ycn dbiqugelwxs5200365zwxinbiquge6